此时。
李家。
李宗闵坐在厅堂,看着左侧的一个中年人,脸上阴沉,“从文,颍王那小子最近如何了,可有什么动静?”
“回李尚书,颍王府上最近并没有什么动静。看情况,颍王这是有可能停止采买油料了。”那被李宗闵喊作从文的中年人恭敬的回应道。
从文,沈从文。
长安沈家的沈从文,也正是李宗闵在长安商界的代言人。
就如属于他李宗闵的怡红院,就挂在沈从文的名下,便于他李宗闵在官场上行事,或者用钱开道,以及获得一个好名声。
一个吏部尚书,要是名下挂着一座青楼。
不要说皇帝不答应,估计就是那些文人士子们都不可能会答应。
李宗闵一听沈从文之言,脸上的阴沉之色更加的深了,“从文,颍王那小子买那么多的油料到底作何用,你可有查探到?”
“李尚书,据我所查,颍王前段时日售卖的什么肥皂、香皂之物,就连我府上都购买了上百块的肥皂香皂。而最近颍王又开始重新采买油料,碱粉,还有花朵等物,我猜测,颍王殿下采买的这些东西,有可能就是用来制作肥皂和香皂的。”沈从文眼中闪烁着贪婪之色。
肥皂香皂如此高价,身为一个商贾,估计是谁都想握在手中。
他自己控制着长安城的油料,生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与着王崔几个世家来比,虽说小了点,但沈从文自认为如果能把肥皂香皂之物的秘方得到手,到时候,沈家与着那些世家比起来,那也是可以相较一二的。
王崔卢郑几大世家。
经几百上千年而不倒,可见其家底厚实。
虽说自打安史之乱之后,这些世家也倍受打击。
但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沈家想要与其比一比,那怕他沈家攀附当今的吏部尚书李宗闵,可还是差点意思的。
为此。
沈从文最近可没少动心思,想从李炎手中得到那肥皂香皂的秘方。
可最近几天下来。
不要说李炎他见不到,哪怕就是颍王府上的下人,都少见的很。
李宗闵皱了皱眉,“继续查,一定要查出那小子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肥皂和香皂秘方。”
“是,那我这就回去,派人继续打探。”沈从文应下此事后,告辞离去。
待沈从文离开后不久,李宗闵叫来府上的一个管事,“你去颍王府那边看看,最近王三好像不见人影,去向他打探一下颍王府上的情况。”
管事得了话,立马跑了出去。
此刻。
李炎正在王府之上赤膊上阵,手里拎着一把大刀,在内院一片空地处,挥汗如雨呢。
“怎么样,时宽,我这手刀法如何,能否与你一较高下。”李炎练了半天,汗如雨下之后,这才停下。
时宽眼一挑,眉一皱,抵近李炎,“殿下,不是我不想恭维你,而是殿下这手刀法,只能用来杀鸡。”
“我擦,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这么打击我有意思吗?算了算了,就算我身材高大,可这刀法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练的。”李炎把刀随手就是一扔,沉了一口气坐下。
练刀,原主不会,而李炎更是不会。
哪怕有着时宽这个武艺高强之辈指点,李炎也着实不是这块料。
不过。
李炎心中却是暗自无奈,但同时又庆幸不已,‘武艺我练不成,但这世上的人想要杀我,那也是没门。嘿嘿,我就不相信,我来到这个世上,老天爷给了我这么一个金手指,难道还能死不成。再有着时宽他们护卫,更是双管齐下了。’
金手指。
李炎自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携带而来了。
为此。
李炎这才敢第一次见到那内给事高天德,就直接窜上去又揍又踢的,这一切,自然是因为他李炎有着这个金手指存在,能保他的小命。
要不然。
如果李炎真要是没个金手指,不要说身居高位的内给事高天德了,估计就是郑之这样的小人物,他李炎都得小心的应付着。
时宽捡起地上的大刀,收放到武器架上,“殿下,你乃是勋贵,只要能骑马,能射箭就行了,为何一定要练大刀呢。”
“唉!!!你是不懂。要是有武艺在身,而你们又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可以自保的嘛。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本王看来是没有练武艺的天赋了。待本王有儿子了,以后一定要让他跟着你学上几手。”李炎对于不是练武的材料之事,心中也是无奈的紧。
时宽一听李炎的话后,心中暗自兴奋,“殿下,小的可不敢做小殿下的师傅。要是我师傅还健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指点一二。”
做小殿下的师傅,这可是一殊荣。
任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得高兴连连。
李炎与着时宽说话之际。
颍王府的左侧门边,一个下人却是小心翼翼,探头探脑的。
待侧门轻开之后,那下人侧身闪出侧门。
颍王府左侧巷子内一中年人见那下人出现后,急步过去,“王三,主家问你,颍王府最近可有情况?”
“李管事,以后你还是不要来这边了,颍王殿下已经定下规矩,要是我被发现了,会被赶出王府的。”那名叫王三的下人并没有直面回应,而是紧张的看向巷子两边,以及王府之内。
那李管事闻话,似有不解,“怎么回事?这边不能再来的话,那下次你直接到怡红院去吧。怡红院的老鸨乃是自己人,有什么事跟她说一声,到时候我会在那里等你。”
“行,李管事,如果我得了机会出王府,到时候一定到怡红院去。最近王府开始加强戒备了,我不能再跟你多说话了,李管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王三不敢久留,说完话,侧身闪进门内。
李管事摇了摇头,双眼扫了一眼颍王府后,昂首阔步的离去。
而当那王三一回王府,正欲关上侧门之时,一道人影突然来到了王三背后不远处。
‘嗯哼!’一声轻轻的咳声,顿时把王三给吓得腿肚子都发了软。
转过身来的王三,见发声之人后,赔笑道:“原来是左长史,左长史怎么有空到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