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西川以后就是本王的了

唐代宗李豫之女长林公主女儿的丈夫,也就是李豫的外甥女婿。

其母又是唐代宗李豫的女儿,关系就是他郭钊是唐代宗李豫的外孙。

有些乱。

可真要实际论,郭钊还真是李炎的长辈,只不过有些远罢了。

中间相隔了太多代了。

人家郭钊也才不到六十岁,而皇帝却是更迭了好几代了。

这也让李炎瞬间认识到,帝王之位的更迭实在达到了一个让人无法想像的地步。

‘咳咳...’

当李炎的话一起,郭钊突然重重的咳了几声。

他那身后的两名将领闻声,赶紧扶住郭钊,看向李炎请求道:“末将郭仲词见过颍王殿下,殿下,我父亲不易久站,还请殿下准许,让我父亲回府休养。”

李炎看向那说话的将领。

郭仲词。

郭钊的四子。

而郭钊这重重的咳声,李炎到也能听出来,这是真咳而非假咳。

“那就赶紧让郭使君回府,身子要紧,莫要因为本王的到来,误了郭使君的身子。”李炎此刻也不好再讲什么礼制了。

郭钊为人不差。

即不属于牛党,也非李党,更是没有倚靠宦官集团,可以说乃是皇党。

毕竟。

身为皇亲国戚,他郭家要是跟牛李二党走得太近,那可就真有些对不住皇帝李昂了。

郭钊又是重重的咳了几声,忽然重声喝道:“仲词,退下。”喝止一声的郭钊又看向李炎,脸上带着歉意,“让颍王殿下见笑了,我这儿子不识礼数。我这身子没事,还请殿下依礼宣读圣旨吧。”

李炎见郭钊如此,真可谓是老当益壮。

虽欣赏,但李炎心中却是不怎么愿意看到一位为国戍边的大臣倒下。

“郭使君,万万不可。命大于礼,郭使君病重,本王却是不敢让郭使君如此了。礼可以晚一些,但病却是不能耽搁。听本王令,赶紧把郭使君抬回府去,着太医过来给郭使君好好诊治。”李炎放话了。

郭钊的儿子郭仲词一听,眼中带着感激之色颔首道:“多谢颍王殿下。”

片刻间。

郭钊带着一些倔强,被众人抬回了节度使府。

而李炎却是无声的站在节度使府外,心中却是有些不是滋味。

据李炎所忆。

郭钊会死在回长安的途中。

病入膏肓的人,即便有着太医的诊治,估计也是徒劳无功。

想要从黑白无常的手中夺命,那无异是异想天开的。

李炎也没有想到。

依着礼制,一会自己就可以成为这西川节度使了,可到了节骨眼,却是出了郭钊这事。

没了办法。

李炎在成都府的官吏的引使之下,往着早就为李炎备好的府邸。

节度使府李炎此时还不能入。

原节度使还在,依着规矩,新任的节度使得等到原节度使离开后,新节度使才能入住的。

况且。

郭钊上的书,乃是言说代他这西川节度使的,他李炎就更不能现在入住节度使府了。

这是规矩,哪怕李炎这个现代跑过来的人,也得适应当下这种规矩。

居于某府邸后,时宽等人一直忙碌着开始替换原成都府的将士,以防有人要加害李炎。

对于这些事情,李炎不会关注,他知道时宽他们会办好。

哪怕时宽办不好,也有苏裴二位典军在呢。

“殿下,已经安排好了,就连洒扫的也换成了我们的人了。”时宽来到李炎的跟前。

李炎坐在椅子上,眼睛微眯着,“叮嘱所有人,特别是你们,还有各位将领们,吃食上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咱们初来乍到,什么情况都没有摸清楚门路,可别让人钻了空子。”

李炎到不是防郭钊,他防的乃是有心之人,更或者一些奸细。

自己从泸州离开已经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泸州发生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到了王守澄的耳中了。

如李炎要是再不小心一些,真要是着了别人道,那他这一世英名,可就要毁在这成都府了。

“殿下放心,这些事情我已交待过了。在戎州发生了一次,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时宽保证道。

时宽乃是一个道人。

如何做好一个侍卫的事情,他也在学习当中,更或者也在自我学习中。

李炎对时宽,以及其他方道们,除了金手指之事,其他的一切,李炎都从不背着他们,可见李炎是有多么相信他们了。

而且,时宽心中早已是把李炎当作未来的皇帝来侍候着了。

真要李炎哪日登上大宝了,他时宽也就会水涨船高,指不定一个国公之位是少不得的,有着如此大好前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尽心。

当日傍晚。

随行太医前来禀报,“下官依着殿下吩咐,替郭使君把诊之后,发现郭使君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说说。”李炎淡然的问道。

太医长呼了一口气,“回殿下,下官不好说,但下官认为郭使君时日无多了。”

嚯。

李炎一听太医的话,顿时两眼放光的看了过去。

能仅仅诊治之后,就发现郭钊时日无多,看来眼前的这个太医水平不低啊。

“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别回长安了,跟着本王吧。”李炎看向太医,眼中多了些欣赏之意。

太医得李炎的话后,心情激动,立马躬身一礼,“下官张谕,恭听殿下差遣。”

得了一个不错的太医。

如能把此人的心收了,对李炎绝对是有利无害的。

第二日。

郭钊派了人来,说什么一定要遵循礼制,交接西川节度使之职以及要务。

李炎再三劝阻,也没能阻止这小老头。

最终。

李炎让人把高天德这货给弄了过来,当着西川众官吏将领的面,宣读了圣旨,公布了各部的公文。

好一通的仪式程序走下来后,这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而此时的郭钊,却是累的已经没有任何的精神,与着昨日一比,那更是显得疲惫萎靡的很。

事情一结束,郭钊就被他那儿子给急得抬走了。

时过三天后。

郭仲词受其父指使,来到李炎临时的居所,“殿下,末将受我父之令,前来恭迎殿下入主节度使府。”

“郭使君又何必如此着急,本王住在此地也无关紧要的,郭使君的病重要。”李炎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是早就想要入主这节度使府了。

自己已经是这西川节度使了,如果不住在节度使府里头,这名头都说不过去的。

而李炎更是认为,这西川已经是他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