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舰的泊位说是不在港口内其实也就在边缘上,几分钟之后小舟就载着斯诺里来到了岸边。
矮人王左右张望找了个没人的档口蹦上了岸,随后在背阴处开启天神下凡把斗篷撑开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这旭日之塔是高等精灵东方殖民地的首府,除了精灵之外有的是其他族类。斯诺里石像形态的身量在斗篷外罩下看上去就像个壮硕的食人魔,走在马路上倒也不算太扎眼。
靠着提前做好的攻略,斯诺里左拐右拐到了一条不起眼的侧街上,随着一处墙壁长短有序地拍了几下之后便有暗门打开让他闪身而入。
走过了一段隧道,里面是一处豁然开朗的厅堂。客人们十之七八都带着兜帽斗篷遮住颜面,穿梭其间的倒都是衣着单薄的美女。
“这位大爷面生啊,您想要来点什么?”
厅堂里的客人身材明显不是类人生物的也有那么好些位,斯诺里很快为自己宽阔的身板找了把结实的椅子,刚刚坐定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就凑了上来。
“好家伙!竟然是个半精灵。”
穿越者居高临下把她的事业线看了个清楚,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耳朵,不同于正常人类的圆润而是带了些尖锐和上翘,但有没有高等精灵那么的明显。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精灵生性浪漫风流,这种混血儿便是各种意外的产物,有着阿苏尔优良的基因,她们同样是身材苗条外貌亮丽,与众不同的耳朵更增风姿。
旧世界半精灵同样稀少,偶有现身也都很快被大贵族们争抢着收为禁脔,这地方能让她们来陪酒一方面路子确实是开,另一方面也是紧邻精灵聚居区的缘故。
“咳嗯,俺到这儿来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斯诺里粗着嗓子咳嗽了一下后移开视线。
“哎呀,您怎么这么着急呀,都知道是为了我啦~”
陪酒女娇笑着往他怀里挤,穿越者见势不妙一把将她和自己间的距离控制开。这倒不是他想要当坐怀不乱柳下惠,而是石头身躯一模就能察觉出不对来。
“没趣儿!您好大的手劲儿呀,都把人家捏疼啦~”女子看斯诺里这么坚决也只好扁着嘴站到一旁。
“给我开一个单间,好酒好菜捡特色的上一点,矮人的酒不要。另外那个通行证的事情,给我来张加急的!”斯诺里扭了扭脖子直奔正事。
“您好阔气呀,要是嫌这儿人多放不开,待会去您房间乐一乐呗~”一看斯诺里出手这么阔绰,半精灵还想做最后的推销。
“别废话,快去办事!”
拿到东西后斯诺里没有多纠缠而是丢下几枚金币便托着盘子上了楼,旭日之塔分内城外城,想要进入高等精灵主要活动的内城需要专门的通行证。
这个活儿斯诺里不好交给部下操办,“打入敌人内部”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吃完了本地的特色融合菜品再将果酒一饮而尽,他解除技能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矮人起了个大早,变成石像往内城的方向而去。不多时便见了一道浮凋更为细腻精美的白色城墙,门口的吊桥处一队高等精灵长矛兵正在挨个查验身份。
卫兵瞅了一眼就把斯诺里放了进去,这倒是让他准备的一套说辞落在了空处。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天卫兵得到的命令是严查个子矮的,身高近丈的石像当然不在范畴。
进了内城,斯诺里的恨不得自己多长一对眼睛。旭日之塔纬度比较低,气温高,满大街的精灵美女们穿着清凉,无袖的裙子将玉腿藕臂康慨地暴露在外。
斯诺里顺着人潮信马由缰地边看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城市的中心广场。一组天堂诸神的凋塑立在中央,精灵们信仰的神明分为天堂地狱两个派系,后者更多的被黑暗精灵膜拜。
在广场的一端斯诺里看到了一家提供餐饮的会官,典雅的门楣,侧面美丽的漫步廊和芬芳馥郁的绿植告诉他这是个高档的地方。
腰中有的是亮闪闪的小可爱,斯诺里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找了个靠窗视野好的座位又掏出十枚金币让服务生把吃的喝的都来上一圈。
虽然奇怪为什么一个异族会来光顾这里,但自古没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很快各式各样精致的点心与饮品就摆满了小桌。
在大厅中心的小舞台上几个精灵男女正在交流朗诵诗作,旁边又有管弦乐手在伴奏。左一位弹竖琴的,右一位吹长笛的,皆是俊男美女。
会馆里面自成一方天地,通过落地窗斯诺里又把外面中心广场来来往往的精灵们看了个遍。这可是他穿越以来从未有过的视听享受呐!
“当年长须之战留下了多少深仇大恨哪!此仇不报,誓不为矮人!区区旭日之塔都这么带劲了,阿瓦隆的永恒女王宫廷可还了得?杀上奥苏安必须得提上日程!”
坐到了快中午,斯诺里越想越来劲,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老前辈们都对这些尖耳朵感兴趣了。
“小小泰瑞昂,只要他不拔凯恩之剑就应该不是我的对手,到时候我非得把他的老婆和闺女。
。”
“这不是斯诺里陛下吗?好久不见了。”
正当矮人王跟号称色孽迷魂者的纳卡里想到一块去时,一个声音惊醒了他。斯诺里肌肉瞬间绷紧,他把手插进斗篷,握住了锤把这才转头看去。
“卧槽!”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差点直接一发风暴之锤抡出去。背后来的竟是一位老熟人-荷斯白塔至高大法师泰格里斯!
“是啊,好久不见,尊敬的泰格里斯阁下。”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了,斯诺里快速定住了心神,一边客套一边在大脑快速转动。
“呵呵,您很有雅兴嘛,这家店销回的花茶在奥苏安环岛都是很有名的。”
泰格里斯用法杖轻轻敲地撑开了一个隔音结界,在自己的地盘上他相对放松,直接坐到了斯诺里对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