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绑架

姜惜之清醒的那一刻,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眼前蒙着一块黑布,什么都看不清楚,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味道。

嘴巴没有被封着,或许是不怕她大声喊叫。

“醒了。”

她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粗犷,听起来不太年轻,应该是个中年男子。

她开口问:“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男人并没有想那么回答她的话,手里拿着一支烟抽着,烟灰缸里已经出现许多烟蒂,他说:“醒了,就好上路了!”

闻声,姜惜之一惊:“你们想杀我?我死之前,不应该让我死得明白吗?”.

男人却嘲笑道:“我收人钱财办事,哪里知道你与谁家结怨,只要把你安稳送上路就成了!”

姜惜之紧张的握紧拳头,绳子绑得很紧,挣脱不了,况且她大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力气全无,毫无挣扎的作用。

想杀她。

这么想杀她的人是谁。

她又阻挡了谁的路。

她以为可能和孩子有关,毕竟程英都疯了,可她仔细一想,应该不是。

如果和五年前的事有直接联系,应该很早就被人弄死了。

她没有死,应该还没至于想她死。

她到底动了谁的饭碗,又为何得赶尽杀绝。

男子抽完最后一支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手里的刀子已经擦拭得十分亮,一步步朝姜惜之走过来。

姜惜之被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了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就在刀子要捅向姜惜之之前,门锁有了动静,是开门的声音,随后进来一个女人:“这么着急做什么,上头还没下命令呢,留她一晚上,今天不宜见血,明天再动手,你也知道他信这些。”

男人似乎很听这个女人的话,便说:“你来了,那行,我只动手,不负责看守她。”

女人道:“管她死活做什么,绑在这,哪里也去不了,更加不可能有谁找过来!”

男人也没有对女人有所戒备,说完这些就往外面走。

姜惜之听到刀子放回去的声音,心里的紧张又落下去几分。

她放松了身体,唇瓣干涸,又饥又渴,十分的难受。

感受到女人在她身边转悠,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然后她说:“明天你就上路了,在这之前,先让你做个饱死鬼,下了地狱,可别记恨我!”

她把矿泉水打开,往姜惜之嘴里倒。

姜惜之大口的喝着,也顾不上那么多矜持。

随后,女人又把面包往她嘴里塞,她也一股劲的吃了下去。

等她吃完之后,女人也走了。

安静下来,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惜之则面对这无尽的黑暗,听着外面的风声,好像还有海水冲着沙滩的海浪声。

这是在海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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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舟回到老宅。

纪秋梨出来迎接他,很高兴的说:“南舟,你回来了,好久不见你了,星河也想你了。”

慕南舟看了纪秋梨一眼,也没有表现得很反感:“工作忙,星河呢,让我看看我儿子。”

“正在做作业。”纪秋梨在旁边,温柔的说:“星河也快要上学了,提前预习一下,他很努力,很聪明,只要说一下,就能懂,将来啊,一定能考个好学校。”

星河也是纪秋梨的骄傲,说起他,满脸的笑意,也带有期望和憧憬。

慕南舟说:“挺好。”

他过去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没有打扰到星河,只见他坐在那,拿着笔写字,看起来很认真。

他把门关上,又道:“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一会。”

“南舟,怎么不见你带惜之回来?”纪秋梨问。

慕南舟冷着脸:“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她活着是为了赎罪,她去哪,和我没有关系。”

纪秋梨脸色缓和不少,道:“不提了,看你挺疲惫的,一定是工作太辛苦,我给你煮点汤。”

“嗯。”慕南舟应了一声。

纪秋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上扬,又连忙去厨房忙碌。

等到了傍晚时分,见书房的灯亮了起来,她知道慕南舟在书房,又连忙端着她精心煮好的汤进去。

慕南舟正坐在办公椅上,抬眸看了一眼纪秋梨,专注于电脑上的文字。

“南舟,你没吃晚饭,我给你炖的汤!”纪秋梨站在桌子对面,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慕南舟看着那一盅热气腾腾的汤,拿过盖子看了一下,又见她把汤弄出来放在碗里递给他。

他接过,说:“带孩子辛苦吗?”

纪秋梨很意外他这么问:“不辛苦,怎么会辛苦。”

慕南舟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孩子应该很辛苦了,我知道生孩子不容易,带孩子也不容易。”

他有这样的感触,纪秋梨又道:“都是我应该做的,星河也快五岁了,看到他成长,我就很开心,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慕南舟端过汤,喝了一口:“辛苦你了。”

纪秋梨内心有些激动,她弯下腰,与慕南舟平视的位置,眼底有着真诚的光:“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那一切都值得,南舟,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我一定会做个好母亲。”

慕南舟盯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却看着她一点点的涣散,最后昏倒在桌子上。

见他已经昏迷过去,纪秋梨又站起来。

从窗外溜进来几个男人,纪秋梨道:“小声点,别打草惊蛇,我会给你们打掩护,在事情没解决之前,你们要把他看好了,但别伤害到他!”

“是。”

纪秋梨的任务也快完成得差不多了,只要她把事情做好,也想回到正常的生活。

一家三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走出去,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走出了老宅。

她来到顾家门口,在旁边的树上插了一只白色的花,又快速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