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有宾客出来了。
不少投来目光。
姜惜之尴尬得脚指头能抠出四房一厅了,她拉住慕南舟的手:“行了,我不抛弃你,我天天供着你,可以吧。”
慕南舟停止了哭,深眸很天真:“真的吗?”
“真的。”
“那我相信你。”
她三言两语,也就把慕南舟哄好了。
“那你回不回去?”姜惜之又问。
慕南舟道:“回。”
“那赶紧走吧。”姜惜之推着他。
“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慕南舟问。
姜惜之说:“我送你回去。”
“送?”慕南舟抠字眼了,又拧着眉:“为什么是送,你不就应该与我住在一起吗?”
真难缠。
姜惜之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这喝醉了酒,小孩子心性,都这么爱较真。
连睡觉都要粘着她不放。
姜惜之还想回自己的住处,哪知道他会喝酒,不过慕南舟都这个模样了,应该不会让德文希有什么看法了吧。
先把他送回去再说。
“你别这么在意细节,先回去再说。”她不想让慕南舟再出来搞事情了。
纠缠好一会,舞会都要散场了,陆陆续续有客人出来。
南宫玉儿与傅秀珠一起出来,只是她们的脸色都不好看,南宫玉儿道:“妈妈,你不能阻止我,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你,但这场联姻你得答应,我就是非慕南舟不嫁!”
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慕南舟不喜欢她。
她非得让他喜欢上。
傅秀珠说:“那是因为你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满足你,但你的婚姻,可是你一辈子的事情,难道你要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他会爱上我的!”南宫玉儿很有自信。
傅秀珠却很担忧:“我怎么可能让我的宝贝女儿受委屈。”
“妈妈,我不委屈。”南宫玉儿道:“这是我自己要走的路,我不会后悔的,只要赶走了姜惜之那个女人,我的婚姻一定会幸福!”
傅秀珠看着南宫玉儿,她这么执念慕南舟,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南宫玉儿走在前面,车子已经在外面停好了,她立马上车,也知道母亲有些松动,会成全她的幸福。
傅秀珠紧随其后,只是走得比较慢,她在思考,她不想让南宫玉儿成为第二个姐姐。
如果是这样,那不是在上演上一辈的悲剧吗?
傅秀珠愁容满面,叹了口气,她已经在极力避免了,也觉得不可能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
应该不会吧。
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她真的放心,能有这样的容错吗?
“南宫夫人,你的手帕掉了。”
突然有人喊。
傅秀珠停下了脚步,下意识往腰间摸了摸,手帕真的掉了。
“谢谢……”她面带微笑,回头去接,结果看到姜惜之,瞬间笑容僵硬:“是你。”
姜惜之与慕南舟为了一个在不在他那睡觉,折腾了半天。
等他们商量好后,人都出来了,他们就走在傅秀珠的后面。
姜惜之首先看到她的背影,她与南宫玉儿在说什么,之后就见南宫玉儿先上车,她在后面慢悠悠的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连手帕掉了都不知道。
她出于好心才叫住她。
“刚才我们见过的。”姜惜之把手帕递给她,提醒道:“你拿好了。”
傅秀珠望着姜惜之的模样,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眼前的女孩与她有某种吸引力,有着密不可分的牵绊。
要不是玉儿与她不和,她估计会很喜欢她。
也希望她与西里那孩子修成正果。
可现在都乱了。
她是西里的女伴,又和慕南舟有牵扯。
为自家女儿着想,她不得不疏离她。
她把手帕拿过来,看向她身后的慕南舟,笑容收敛,面色有些冷漠:“你知道你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女儿的未婚夫吗?你与西里关系这么好,又与他纠缠不清,有没有想过我女儿的感受,刚才我听到什么,你们之间还有孩子,你就是这样处男女关系的吗?”
她的女儿与慕南舟有婚约关系,对她没什么好感也理所当然,她道:“南宫夫人,你现在看到的慕南舟是不是和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
傅秀珠不由看向她:“是有点不一样,好像眼里只有你。”
姜惜之道:“现在,我在眼里应该极坏吧。有些事情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平日他也没有这么依赖我,就好比你现在了解的我,也可能不是真正的我,听别人说什么,还不如看你亲眼看到的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差,也不想成为你嘴里那种乱处男女关系的人,况且,你不了解我现在的处境,也不知道我的家庭背景,就不能评判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话罢,姜惜之拉着慕南舟走了,也不管她印象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新笔趣阁
诋毁她的人很多,不喜欢她的人也很多,也不差这么一个。
以后也不见得会有联系。
可她的话给了傅秀珠深思熟虑的时间,她确实不了解姜惜之,也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妈妈,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上车。”这个时候,南宫玉儿钻出车窗,催促她赶紧回家。
傅秀珠回过神来:“好。”
她手帕紧紧拽在手里,赶紧上车。
回到慕南舟的住处。
德文希家还真是奢侈,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一个庭院,从这里去的德文希那里都需要坐车。
可见,他们不和德文希吃饭也有原因,太远了。
这也疏离了他们的关系。
“之之,我困了,睡觉了。”
慕南舟一把搂着姜惜之就想带她去床上。
姜惜之抵住他:“做什么,还没有洗澡呢,你酒味这么重,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也许,他洗个澡,酒就醒了。
“那你不能丢下我,我很快就会出来的。”慕南舟眼巴巴的看着她:“你要是抛弃了我,我会哭的,会睡不着,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这么说得很委屈,可字句里都在威胁她,她要是敢跑,他就死给她看。
姜惜之都没办法离开:“好,知道了,赶紧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