鮃似曾相似的一幕出现。
观众席里的四国修士们愕然，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么感觉……这场景，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
台上，柳无霜挨了一掌后整个人懵了！差点连手里的药壶都拿不住掉出去。
没等反应，又一巴掌袭来，打在了她另一边脸上！
“这一掌，是为了那些被你的培元丹害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修士！”
苏逍的手灌注了真气，挥出去的巴掌比之前更加势大力沉！柳无霜被抽得脑袋发晕，不自觉后退了两步。
但苏逍并没有让她逃离，追上去后又是一记！
“这一掌，是为了那些因你出卖军情、而被连累受难的边军将士！”
这下，苏逍几乎是抡圆了胳膊再抽上柳无霜的脸，直接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声音也变得模糊起来。
但这仍不是结束！
“啪——”
第四掌！紧随其后！
苏逍冷声：“这一掌，是为了苏家！为了我娘！还有她肚子里没出世的孩子！”
连续挨了四掌！柳无霜终于回过神来，反应过来的瞬间便是恼怒无比，立刻想要反击。
“砰！”
刚想扑过去，苏逍又是一记反手！不过因为柳无霜的动作，这一下打歪了，没抽在脸上，反而击中她的下巴！
柳无霜脑袋极度眩晕，整个人倒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重重摔趴在比武台边缘，差点掉下去，手里的药壶也再拿不住脱手飞出，不知掉到了哪里。
“这一掌……”
苏逍活动了下手腕，默然片刻才面无表情道：“这一掌不为什么，打顺手了，就当送你的吧。”
五下巴掌，柳无霜的脸完全肿了起来，状若猪头！嘴角也泛起淤青，还带着血丝。
那最后一记打上了她的下巴，差点令其当场昏厥，好半天后脑子里眩晕感才稍微褪去一些。
柳无霜努力两下，仍是没能爬起，只能瘫坐在地。
“为什么……”
柳无霜喃喃着，眼神也并不清明，像被打傻了似的。
苏逍不知她在说什么，只皱眉诧异。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柳无霜抬起头，浑浊的瞳孔紧盯苏逍：“明明……明明错的都是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苏家带兵跟他们打仗！我早就嫁过去了！”
“还有……还有我爹！明知道我不愿意，还要把我留在赤北，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只要……只要没有你们，只要你们都死了，赤北也没有了，我就能堂堂正正地嫁给他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都去死！”
“这一切！明明都是你们的错！”
柳无霜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只不过……是为了我的爱情，想给我爱的男人做些事，这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就没有人能理解我？！”
“这世上难道就容不下一对有情人吗？！”
说到这，柳无霜看向苏逍的眼神变得阴狠，咬紧了牙：“你为什么要活着？还要在这时候出现！？他最恨的，就是你们苏家？！”
“你知道，你的出现，对我和他的爱情是多大的伤害吗？！”
“我为了他费了那么多苦心，都被你给毁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在十年前跟你爹娘一起死掉！！！”
苏逍看着对自己歇斯底里、彻底魔怔了的柳无霜，双眉皱的更紧。
不会是……真打傻了吧？
台下，四国修士们议论纷纷。
“刚才那柳无霜说什么？苏家带兵跟他们打仗？当年和苏老将军打得最凶的，不是南疆异族吗？”
“难不成，柳无霜的姘头，是南疆人？！”
议论声传入唐川的耳朵，也让其脸色尤为难看。
柳无霜这番哭嚎，丢脸的可不止她自己，同时也是间接告诉在场所有人，她确实给他们唐家戴了绿帽子！
苏逍环视四周还在议论着的四国修士，不由冷笑。
“想必，各位应该都很好奇，柳无霜的姘头到底是谁吧？”
说着，苏逍手甚至怀里，准备拿出那羊皮卷向众人展示。
但还没等他完全拿出来，就看见高台中央，太子突然冲着自己摇了摇头。
苏逍顿时怔住，略一思索，还是将羊皮卷又收了回去。
看他沉默，底下伸长脖子的四国修士们可不乐意了。
“诶？怎么不说了？”
“她的姘头到底是谁啊？说一半又不说了，这不是缺德吗？”
苏逍没理会四国修士们的抗议，抬脚向柳无霜走了过去。
歇斯底里完的柳无霜正浑噩着，冷不丁头上被阴影笼罩，这才回过神来。
抬头，对上的，便是苏逍默然的双眼。
“你——”
懒得再听她说话，苏逍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去你妈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