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武者若想探查对方实力,须得境界高于对方,只是在云霞观观主看来,萧长风这般年纪,断然不可能比他厉害,故而应该是用了其他手段。
听到对方的话,萧长风负手而立,神情淡漠地道:“道长过誉了,这座道观能有道长这样的强者,想来应该不是寻常之所,敢问道长怎么称呼?”
张玄尘淡淡一笑,“贫道张玄尘,乃云霞观观主,这两个是我观内弟子,他们师父前些年坐化了,所以现在由我亲自教导。”
“大的叫清风,小的叫做明月。”
张玄尘……
萧长风双眼微眯,心中在不停的搜索这个名字,只是在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
“张观主和这云霞观,都属隐世势力?”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只有隐世势力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了。
张玄尘闻言,眼中浮现一抹异色,“小友知道隐世势力?”
“隐世势力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自然知晓。”
“那不知小友姓甚名谁,可有家族师承?”
“在下萧长风,神话投资董事长,旁边的是我公司的总经理,杨磐,在下孤身一人,并无家族与师承。”
“哦?”
听到这里,张玄尘有些惊讶起来
。
眼前来人,竟然仅是一介商贾?
难道说,他并不是来抓郑道的?
顿了顿,张玄尘对萧长风询问道:“没想到小友如此年纪却是身居高位,那不知道,小友今日来我云霞观所为何事?”
“难道是要捐助一些香火钱?又或者是找我道观来做一场法事?”
萧长风眼皮微抬,看向张玄尘,淡淡地道:“张观主明知故问。”
“我二人来这云霞观,是为了抓一人。”
“张观主若是不想惹祸上身,还请将人交出来,否则,别怪在下不给三清颜面。”
“拆了这云霞观。”
“放肆!”
一听这话,原本在旁边默然旁观的清风猛地睁眼,一声暴喝,冷声斥道:“云霞观乃是世外之地,一向清净不理俗世,与人为善,你怎可如此出言恫吓?”
“清风!”
听得此言,张玄尘一甩拂尘,佯装轻怪了一句,随后呵呵一笑,对萧长风道:“观中弟子修为不到家,性情暴烈,还请小友别见怪。”
“不过清风有一句话说的好,我云霞观乃是世外之地,一向与人为善,并非什么藏污之所,所以这里,应该没有小友你要抓的人。”
“要是没有别的事,还请小友即
刻下山,毕竟,现在天色也已经不早了。”
何止是不早,这都已经深夜了,但凡是个良善的道观,断然不可能就这么赶人下山。
这无疑是在害人。
好个黑心的老道。
萧长风面色一冷,“张观主,我也不和你绕弯子,郑道伙同他人绑了我的妻子,今天你说什么,也保不住他。”
“我知道你云霞观身为隐世势力,底蕴不浅,实力不弱,可我要想抓人,你们无论如何都拦不住。”
“我现在就给你三十秒的考虑时间,到底是拦着我,还是让我进去抓人。”
“若三十秒之后,你还不给我一个准确答复,别怪我出手不客气。”
看在这云霞观当真有个隐世的模样,没什么野心的情况下,萧长风已经给足了对方面子。
要是再在这里碍事,那他也不会再废话下去,对他而言,灭一个小小的道观传承,不会有任何的麻烦。
听到萧长风的一番话,张玄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脸色变得肃然起来。
他并不在意郑道绑架了谁,他在意的是萧长风的态度。
没道理在知道自己的实力后,还如此自信狂妄,敢说出“无论如何都拦不住”这句话。
难道,他还有
什么依仗?
张玄尘沉吟少许,余光朝着两边不时的打量,似乎在找什么人的身影。
他是断然不相信萧长风本身的实力的,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有帮手或者某些独特的手段。
只是就在这时,小道童清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冷哼一声,在一旁轻蔑地道:
“观主,就两个普通人,你和他还废什么话,”
“直接出手打下山不就完了。”
“还敢威胁咱们,我倒想看看,等他滚下山之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也敢在我们云霞观这里张狂。”
听到这,张玄尘心中不由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过不多时,在确认四周没人之后,他心中稍稍衡量,突然一笑:
“也罢,既然小友如此自信,那老道就来领教一些小友的手段。”
“不知小友是想要叫帮手,还是要两个人一起上,亦或者是用什么强大的兵器?”
“我须得事先提醒一下小友,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可莫要用那惊天动地的热武。”
“我云霞观传承数百年,可以技不如人,但从百年前,就定下规矩,不能屈服炮火之下,若不然,宁愿与云州城内诸多百姓一起葬身
。”
此话一出,萧长风瞳孔骤然一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玄尘意味深长的一笑,“小友别看我云霞观虽小,但在百年前那一代观主,见识过战部大军的可怕后,我云霞观中,便多了一个可保传承延续的手段。”
“当时的观主,秘密在城郊尚未开发的一些地方,通过开挖地道的方式,在百米地下,设置了不少炸药机关。”
“若有一天,战部大军杀到,我云霞观,便会发动这一机关,到时候,死的可就不是我们这几个人了。”
轰!
当张玄尘最后的“了”字落下,萧长风周身瞬间爆发出了无穷的杀气,眼中,更是罕见的有血丝浮现,可见其心中怒火之盛。
“好个云霞观,你们,真是该死啊。”
“居然拿城中百姓做人质,亏得你们还是修道之人,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一下,他算是明白郑道为什么来这云霞观了,原来,是因为这样。
杨磐头皮发麻的同时,心中也是无比愤怒,在云州城郊外,至少有不下百万人居住,这云霞观,怎么敢这么做?
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可不是几条人命的事啊,他们,这些年是怎么睡的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