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便是苏红袖也是眉头一挑。
羽青萱又看向商青幽,淡淡道:“至于这一位,头顶面纱,深遮眼目,也倒不是她长的是个丑八怪,其实境遇却比丑八怪还要惨,五音律伤了她的皮肤,其皮肤常年四季都如婴儿一般,难以长开。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是常年都见不得阳光,只因阳光一照,皮肤便如刀割剑裂一般,逐渐溃烂。”
众人听得暗暗心惊,难怪她一年四季都是这般打扮,若真是如此,当真也是如此。
却见羽青萱仰头又是一叹道:“这还非最惨,最惨的是,她还不能受一点皮外伤,因为皮肤脆弱如婴儿,伤口一开,便会一直流血不止,极难见好,你真到她愿意轻手轻脚,怕踩死了蚂蚁,哎,那个是莫可奈何。
众人想到她轻飘飘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越发显得其楚楚可怜。
羽青萱又把目光投向徽青衣,含笑道:“至于那一位吗?想必大家也知道了,好好的女儿身,此时却变得不男不女,连兴趣爱好也变了,也不知是投其所好,还是原本她就想如此,每日里还沾沾自喜,真是可悲可叹。”
杨戢直惊得目瞪口呆,原来徽青衣竟是女儿身。若然五音律真是如此,那可真是遗毒无穷,祸害天下了。
阿猫呵呵笑道:“塞翁**,焉知非福,哈哈哈哈哈。”
徽青衣脸上则青一阵,白一阵的,诺诺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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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萱目光一转,叹道:“至于我吗?”说到此处,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便是轻轻一顿。
阿猫突地无声一叹。
杨戢诧异道:“你怎么了?”
阿猫摇头轻声道:“伤到脚了。”
杨戢愕然道:“脚?”
阿猫点头苦笑道:“正常人走路会那般如风肆意,飘渺难测吗?”
杨戢一愣,想起羽青萱的走路姿势,真如阿猫所说,不由心下一沉,不由自主的为她感伤起来。
羽青萱却忽地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的笑道:“算了,我一个漂亮小姑娘,以后还要嫁人呢,就不说了。”
阿猫嘿地一声:“好个狡猾的小丫头,你要嫁人,别人就不嫁了吗?说娶了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那可就倒八辈子霉了。”
杨戢一愣,随即明白他指的是宫青若和商青幽,不由得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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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红袖冷冷一笑:“一派胡言,五音律若真是损人损己,苏某人岂非早就尸横遍野了。”
众人一听,顿时深以为然,若羽青萱所言是真,苏红袖早已下十八层地狱了。
羽青萱摇了摇头,叹道:“师父,你聪明一世,怎地糊涂一时,真个不知?”
苏红袖皱眉道:“知道什么?”
羽青萱‘哎’了一声道:“师父,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那是因为你体内根深蒂固着上林书院的内力啊!”
此话一出,不仅苏红袖全身一震,便是众人都‘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上林书院与添香红袖相斗多年,苏红袖与夏采薇更是生死大仇,苏红袖如此高傲的人,有岂会去练上林书院的武功?说来实是让人难以置信。
却听苏红袖哈哈大笑道:“荒谬,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羽青萱也不以为然,淡淡道:“师父,五音律因何而生?”
苏红袖笑容一僵,隐隐间似明白了什么,却仍是有些难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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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萱叹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师父,万物负阴而抱阳,既是相克,却也是相生!”
杨戢忽地想起浩然正气来,心头亦是一叹。
苏红袖好似一下走火入魔般的愣在原地,喃喃自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脸色更是忽青忽白。
杨戢看出情况不妙,不由得暗暗担心。
却见苏红袖愣了好了一会儿,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她一生自负傲气,自以夏采薇反目,一心便想着如何胜过上林书院,不惜杀了至交好友秦沛夫妻二人,夺了添香红袖的门主之位,此刻忽然明白,原来自己一生都在练着别人的武功,纵是创出五音律与逆音指,却也成了遗害天下,害人害己的东西,一时间,叫她如何禁受得住。
阿猫嘿地一声:“如此说来,倒也怪不得五音子这么恨她了。”
众人也是一阵默然,心中均想:“若是易地而处,自己能够无怨无悔吗?”
众人见苏红袖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支持不住,羽青萱等人自是大喜,杨戢等人却是大惊,此刻活命之机全在苏红袖一人身上,不由得暗暗皱眉。
羽青萱摇头道:“师父,你一生自负,想的便是如何胜过夏采薇,可惜,你从一开始便注定失败。你狂妄自大,其实,比那蝼蚁还让人可怜。”
苏红袖冷冷的看着她,颤声道:“住口!”她想是肺伤得极重,一开口说话,便嘶嘶抽着凉气,好似破风箱也似,嘴角更是沁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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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青萱叹道:“师父,添香红袖在一个失败的人手里,注定无甚作为,听我一句劝,把红袖令交出来吧。”
陡闻此话,众人蓦地明白过来,羽青萱为何要舍易取难,留了苏红袖的性命,极尽言辞之能事,为的便是可以号令添香红袖的红袖令。
苏红袖摇了摇头道:“红袖令不在我身上,我已经转送他人了。”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又惊又奇,心中均是纷纷猜测,苏红袖究竟将将红袖令给了谁?
羽青萱脸色微微一变,挑眉道:“不可能,红袖令如此重要,以师父的狂妄自大,刚愎自用,岂肯轻易送人,师父何需骗我。”
苏红袖冷哼一声:“苏某虽是女流之辈,素来一言九鼎,何等骗过人。”
羽青萱眉头一沉,苏红袖既如此说,红袖令定然已送给别人了,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一番,最后却是给人做了嫁衣,心头又怒又恨,寻思道:“苏红袖中了逆音指之后,便一直困在此处,红袖令如此重要,她定不会随便交给什么人?想来定是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她口中的交给别人,想必是将埋藏地点告诉了某一个人?只要擒住众人,以逆五音的手段,不愁问不出来?毕竟,对付一个二三流的弟子,可远远比对方一个苏红袖来容易得多。”念及于此,登时杀意大声。嘴上却笑道:“师父将这保命东西,随便交给旁人,当真不要命了吗?”
苏红袖哼了一声道:“我一生自负,取人性命,或是留人活路,只凭个人喜好,死在我手上的人,没个一万,也有八千,何惧区区一死。何况,方才你也说了,添香红袖在我手里无甚作为,不如交给旁人,用我这无用之身,来做点有用之事。”
羽青萱颔首道:“师父倒慷慨的很,可惜,你现在这般情况,如何用这无用之身,来做有用之事。”
苏红袖仰头一叹,浅声低唱:“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雨萱萱。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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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她唱得情真意切,却多少有些落寞沧桑的味道,似乎在思念远方的孩子,又似在叹年华老去。
阿猫最烦这些阴阳小调,跳脚道:“她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都这个时候了,还唱什么乌七八糟的鬼调子。”
杨戢轻轻摇了摇头,心中莫名的一阵感伤。
羽青萱眉头一皱,微笑道:“师父倒真是有些闲情逸致。”她嘴上说得言笑嘤嘤,哪知身形一晃,便到苏红袖身旁,长袖一挥,袭向苏红袖胸口,夜长梦短,她可不想与这名震天下的大魔头再多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