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尘又道:“当时,我听的他这话,便知道这东西只怕要紧至极,当时也不便相询是什么东西。”便转了个话题道:“丁施主觉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他一愣,想是想起了现在的日子,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还有平日里开心日子,原本紧皱的眉头却是微微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道:“虽然有些担惊受怕,但总的来说,还是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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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丁施主为何还放不下这权力之争呢?”
他听的这话,便是呆了一呆,随即苦笑道:“只是这东西颇为重要,我也是费了若干心力,方才得到,若是这般轻而易举的交出去,我心中实在不甘,大师,容我再想一想吧。”
丁玲玲一叹,心下已经明白,就是父亲的想上一想,却是把死神迎上了门,害得全家----人生祸福之际,实在难说得很。顿了顿,便道:“那东西,是不是账簿?”
了尘一愣道:“敢情丁施主也跟你说起过?”
丁玲玲摇了摇头:“没有。”
了尘皱眉道:“那施主为何会知道?”
丁玲玲叹道:“我是偶而听到了,算了,此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他干什么呢。”
了尘笑道:“施主说得是,老衲倒是有些着相了。”
丁玲玲忙道:“大师谦虚了,我只是信口胡说而已,究竟那账簿是不是在你手上?”
了尘叹了口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虽然没见过那东西是什么,不过,令尊,确实让我保管一样东西,现在听你这般一说,应该就是你口中的账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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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爹后来又找过你。”
了尘摇头道:“这倒没有?”
丁玲玲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东西怎么又会到了你手上呢?”
了尘缓缓道:“是你爹派人送来给我的,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危机万份的时候,方才做了这最后的打算吧。”
丁玲玲疑惑道:“既然如此,他为何不把东西随身携带,反而要交给你保管呢。”
了尘笑道:“你虽是剑法不错,可惜,谋略方面,可差了你父亲一截,他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丁玲玲抓了抓头道:“什么用意?”
了尘缓缓道:“之所以把东西交给我,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来保管,其二,也是一条退路。”
“退路”?丁玲玲皱眉道:“什么退路?”
了尘叹了口气道:“便是他想用这东西来换取全家人的性命,只是,他小看了,敌人的心狠手辣,令尊虽然有大智慧,可惜,还是没有保住你们全家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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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恍然大悟,不由得心头一酸,忍不住又要流下泪来。
了尘轻轻一叹,说道:“既然丁施主今日寻上山来,一心有想要这东西,老衲实在无推诿的意思。”说话间,还是问了一句:“丁施主,真要那东西吗?”
丁玲玲点了点头道:“没错,不管如何,即使我不去找他们,他们迟早也会找上我,有了这账簿,说不定还能搏上一搏,与他们斗上一斗。”
了尘想想也是这般,这帮凶手心狠手辣,怎会无端端放过这名女子,叹了口气,伸手从怀中摸了件东西出来。
丁玲玲伸头一看,却是一见黄布包裹的东西,看那摸样,应该是一本书,只怕就是那本账簿,心知则东西非同小可,慌忙接了过来。
了尘叹道:“丁施主,这便是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你自己看看吧,不知是不是你口中说的账簿。”薆荳看書
低头看去,只见这东西,折痕依旧,从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不由心中大为佩服面前的得道高僧,当下也不迟疑,将那黄布打开,果然是一本书籍,当下便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一看之下,不由的脸色大变,方知道为何连父亲都说这东西非同小可,还惹来了无穷追杀。
只见那账簿之上,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蝇头小字,纤细记载着大护法从什么地方购买兵器,什么地方打造盔甲,配备给什么军队。
自来兵器便是大忌,稍微不注意,便会酿成大祸,想来这本账本若然落在火云教主手上,饶是大护法在怎么权倾天下,也必会引来教主的无端猜忌,对他确实是一种巨大的伤害,难怪他会不留遗力的,要得到这本账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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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草草翻了数页,便将其收在怀中。
了尘看了她一眼,叹道:“看丁施主的神情,想必是明白了全家为何被杀的原因了吧。”
丁玲玲点头道:“我明白了。”
了尘叹道:“古人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来便是如此吧。”
丁玲玲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道:“大师,杀害我全家的凶手,到底是谁?”
事已至此,了尘也知道,纵容再推拖下去,也无济于事,叹了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来:“五杀!”
丁玲玲全身一震,颤声道:“五杀,我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这个称号,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了尘微微叹道:“五杀,便是大护法身边的五名杀手,江湖人,只知道有这么五个人,却不知他们的来历,藏在什么地方。”
丁玲玲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大师如实相告。”
了尘叹了口气道:“五杀名震天下,厉害之极,你可的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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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点头道:“这点我清楚。”
了尘听她话中有话,便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已经遇上他们了?”
丁玲玲叹道:“昨晚在镇上,跟其中一人交过手了。”
了尘眉头一皱,忙问其故。
丁玲玲当下如实相告。
了尘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人应该就是五杀中的最后一位,关平山。”
丁玲玲心头一震,这关平山若真只是最后一位,其剑法与自己已在伯仲之间,若然加上其他人,一时间,还真个不知如何才能逃的毒手。心念于此,不由暗自忐忑。
便在此时,忽听了尘眉头一挑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既然来了,何不入内一见,何必在外窥伺呢。”
此话一出,丁玲玲不由得心头一震,惊讶道:“有人来了?”念及于此,慌忙抬头看去。
只见的一人轻笑道:“好个厉害的老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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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玲听的那说话之人声音甚熟,微一沉吟,便知是那昨晚那名黑衣杀手,五杀之中的关平山到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丁玲玲长吸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佩剑,朗声喝道:“大胆贼子,昨晚让你逃得性命,今日定然叫你来得去不得,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
听的这话,只听得门外那人呵呵笑道:“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就凭你,黄毛丫头一个,也想为你父母报仇,真个是痴心妄想。”
丁玲玲怒道:“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站出来说话。”
只听那关平山笑道:“四哥,这下没办法了,本来还说,悄悄一剑杀了了事在,这下被发现了,若是我们不出去,日后人家若说我们怕了一个黄毛丫头,那岂不是要大大丢人。”
只听一个人闷声道:“这话有道理,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掉了我们五杀的威名,否则,日后在江湖上,可就难混了,要是大家都不给你面子,当你说的话,是拉屎放屁,那就大大不好了。”
听的这话,关平山不由皱眉道:“四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说话的脾气,一定得改上一改,否则,被老大知道了,又要皱眉头,给你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