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钟清晏看向眼前的南江商会会长林兰，虽然她现在戴着手铐，但是依然能看出来气质不凡。
“是你说还是我说。”
林兰摇了摇头，眼睛盯着钟清晏：“我不知道说什么。”
“就说说你和国外情报组织一起策划谋杀我的事情。”
林兰笑了一下，随即说道：“钟大人，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林会长，你觉得我没有证据吗。”
“如果钟大人有证据，那就直接判我好了，我全都接受。”
钟清晏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林兰，你这是拒不配合吗？”
林兰摇了摇头：“钟大人，钟特使，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应该配合一些什么，你刚说的什么刺杀您，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
钟清晏内心感觉到不妙，自己确实没有林兰参与这件事情的直接证据。
现在就尴尬了自己应该怎么办，还是拿出老一套了，让林峰配合一下自己。
钟清晏按动了自己藏在裤抽之中的按钮。
“你是不是觉得我从你嘴里问不出来，从别人口中就一定问不出来。”
林兰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
“随大人的便。”
看到林兰这个态度，钟清晏就知道从她的口中自己现在暂时是问不出来什么问题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钟清晏示意一旁的记录员开门。
门外走进来正是林峰。
“什么情况，钟老弟。”
钟清晏指了指林兰。
“这家伙到现在还不肯说什么，你那边咋样。”
“撂了，你看看这个，他们都说刺杀你是林兰策划的，愿意作证。”
钟清晏接过文件，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点了点头。
“好，这样就好办了。”
“谁说不是，这下好办了，我先走了，你继续审问。”
“好，你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吧。”
等林峰走后，钟清晏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林兰，眼神如同锋利的刀一样。
“你的同伙都已经全承认了，你还打算什么都不说吗？”
林兰摇了摇头：“钟大人，你不用那这一套，我说过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们即便真的说是我干的，我也无话可说。”
“好呀，林兰到了现在你还在嘴硬。”
林兰低下头，保持沉默。
“好，你这个样子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们锦衣卫也不是吃干饭的。”
听到这句话，林兰缓缓抬起头，目光看向钟清晏。
“钟大人，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么，即便我现在身陷囹圄，也不是你可以随意动刑的，我们都是皇权特许，你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钟清晏被林兰这一句话直接噎住了，确实他还不能对这位为皇室办事的人直接动刑。
“好，希望你还能坚持你的态度。”
说罢，钟清晏对审讯员说道：“这一切记录在案。”
说罢钟清晏便走出审讯室。
来到审讯室外，迎面而来的正是林峰。
“钟老弟怎么样，成功了吗？”
林峰问道。
“不行，这家伙油盐不进，看样子就是打算死硬到底。”
“唉，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刺头。”
钟清晏这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林峰问道：“商会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没查到任何东西，说实话，凭借现在的证据，我们根本无法给南江商会的这些人定罪。”
“麻烦了，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如果短时间内无法找到这些人的证据，那一定会出问题的。”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边审讯的怎么样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好，我陪你一切去。”
甲三号审讯室外，钟清晏在隔壁的暗间之内看着审讯的现场。
负责审讯的是南江锦衣卫指挥副官文心。
只见此时文心看向刘畅，低声说道：“你知道吗，锦衣卫的昭狱可不是人过得日子，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不会让你受苦的，否则，你以为皇帝会保你吗？”
钟清晏看到刘畅的身体很明显微微颤抖，很明显他有点被说动了。
文心继续说道：“现在，我这里只有一个名额，如果其他人在你之前把这一切都说了，那抱歉，你就只能去昭狱，昭狱的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尤其是你这种习惯于享乐的人。”
“我想你可能对昭狱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不如我帮你具体一下，你会有一个不到五平方米的小屋，每天就吃一些狗都不喜欢吃的东西，至于睡觉的地方，说起来我都觉得恶心，蟑螂和老鼠都是常客，最难受的还是那股酸菜汤子一般的酸臭味，我是去一次恶心一次，不知道你能不能受得了。”
钟清晏看向林峰，林峰看向钟清晏。
“昭狱真有他说的那么差？”林峰问道。
“没有吧，以前虽然也很差，但是也没他说的这么离谱，之前还组织了一次卫生打扫活动，我想现在应该没有这么糟糕了。这家伙说的，我都快信了。”
林峰也愣住了。
“也就是说，这个温馨在忽悠他。”
钟清晏思索了片刻随即说道：“不能这么说，昭狱的条件确实不好。”
林峰无语。
而此时的刘畅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他用惊恐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文心。
“如果……如果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可以不让我去昭狱吗？”
文心装作特别为难的样子：“那要看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话，你倒是可以不住进昭狱，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抱歉，你连昭狱都住不上。”
刘畅用更加惊恐的眼神看向文心：“昭狱都住不上是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都不停地颤抖。
“我也不知道，我只之道那个地方进去的人，没有活着出来，我听说，我只是听说，当从哪里取出尸体的时候，器官都是不全的，而且好像是被撕扯下来的，那里面的人据说是活活疼死的。”
刘畅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他这下子可被吓坏了，他想站起身，但是刑拘却限制了他。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让我去哪个地方。”
文心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我可要警告你，不说的话，你去昭狱，如果你说了有半句是假话，可别怪我。”
“不会，不会的。”
刘畅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好，记录员，他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在案。”
“是大人。”记录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