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前任内阁次辅

钟清晏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人名,眉头不由得紧缩。

“南江真的是烂透了,真的是烂透了。”

一旁的风无情笑着说道:“这才哪到哪,还有一些没招待的,我估计,至少还有不少人,怎么样,钟指挥,我们的能力还可以吧。”

钟清晏抬起头,看着风无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风无情,你要是能力不行,我会请你们这群人来?”

“哈哈哈,我们二处在你们一处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钟清晏摇了摇头:“不不不,你想多了,不是在一处。”

“那是?”

“是整个锦衣卫都这么觉得。”

风无情扶着钟清晏面前的办公桌,笑着说道:“哈哈哈哈,还真是,这还真是我们二处的荣耀呢。”

钟清晏被他直接搞无语了。

“你还有事吗?”

风无情耸了耸了肩膀:“没事了。”

“那你就出去吧。”

“不是,不带这样的,我刚帮你审讯完毕,你这就直接把我们甩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干嘛,既然你说还有没审讯出来的,那就继续去审讯。”

“这些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人干就好了,就不能让我们联络联络感情。”

钟清晏嘴角蔷薇微抽动:“我和你,没有任何感情,你不要污蔑我。”

“得得得,我走了。”

说着,风无情便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一分钟不到,钟清晏的房门便再一次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还是风无情,他手中拿着厚厚的一叠名单。

“剩下的人在这里,基本上都已经审理完了。”

钟清晏点了点头。

“好。”

“连句谢谢也不说?”

钟清晏的嘴角再一次抽动。

“谢谢。”

风无情的嘴角露出颇具玩味的微笑,看的钟清晏非常的不自然。

锦衣卫内部一直都流传这一种说法,二处的人由于和海外存在的大量的接触,所以嘉靖海外的一种不良的风气传来了,那就是有龙阳之好。

这也是锦衣卫内部为何如此排斥二处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这帮人看男人都用着一种非常的奇怪的眼神,让人觉得很不自然。

“你看够了没有?”

“钟指挥,我发现你真的还是挺帅的。”

钟清晏没绷住,直接骂道:“滚滚滚,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

风无情笑着说道:“钟指挥,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有妇之夫。”

“你在不走,我要揍你了。”

“好好好,钟指挥还真是薄情。”

说罢,他便再一次关上门。

钟清晏捂着自己的头,此时的他觉得刚才经历了非常的头疼,这家伙真的让他感到难以对付。

咚咚咚~

门外传开了敲门声,钟清晏抬起头,便看见了林峰走了进来。

林峰看到钟清晏的一脸难色,便好奇的问道。

“钟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我可听说了,现在不是进展很顺利吗,你这愁眉苦脸的是咋了?”

钟清晏叹了一口气:“还能因为什么,那个风无情呗。”

“那个人确实讨厌,一个大男人,看人的眼神那个样子,真的让人恶心。”

“算了算了,不谈他了,他已经把南江所有牵扯进来的名单都拿出来了。”

林峰这才注意到桌面上那厚厚的一叠名单,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么多人?”

“嗯,你有什么想法?”

“都抓了?”林峰不自信的说道。

钟清晏摇了摇头:“不行,都抓了,南江行省就彻底停摆了,这样,找几个核心关键人物,其他人以后在慢慢处理。”

“那你打算先抓哪个核心人物?”

钟清晏从自己拿出一份名单,上面只圈了一个人的名字。

当林峰看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眼睛都盯着溜圆。

“钟老弟,你确定要抓这个人吗?”

“嗯。”

“你可要想好了。”

“我想好了,放心,我亲自去抓他。”

林峰连忙说道:“钟老弟,我林峰不是怕事的人,我是怕你出事,这可是曾经的内阁次辅,你动他,你让永安的那些人怎么看,会引起怎样的风暴,你想清楚了吗?”

“我都想清楚了。”

“好,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就和你一起去。”

钟清晏摆摆手:“不用了,不必牵扯到你。”

林峰双手拄着桌子:“钟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怕被牵连,我都不可能来南江,你这是什么话?”

钟清晏笑了笑:“林老哥,我真没有这些意思。”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什么?”

“万一我再次被拿下,你需要站出来,所以,你一定不能去。”

林峰愣住了,他此时竟然从钟清晏身上看到了如同军人一般视死如归的精神,但是钟清晏只是一名文官……

钟清晏站起身,笑着说道:“好了,咱们也不必争论了,南江还需要你。”

“好,那你一定要注意方式和方法,不要太鲁莽。”

钟清晏笑了:“这种话不像是你这样的人会说出来的。”

“确实,但是你比我们军人还要军人,压根不想一名文官。”

“我可不是什么文官。”

钟清晏从自己的椅子上拿起飞鱼服,将其穿上。

“我可是锦衣卫。”

……

南江行省·别业居

别业居是南江行省一处风景优美的庄园,坐落在南江最大的淡水湖——春江湖附近。

此时正有两个人正在湖水旁边钓鱼。

“父亲,都这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来钓鱼?”

老人只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就是这个时候,才应该来钓鱼,你知道吗?”

“父亲,我不懂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心已经乱了,孩子。”

“父亲,我能不乱了,那群人在南江那么高,早晚要牵扯到我们的头上,这是时间问题,父亲您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钓鱼?”

“孩子,这就是你现在的问题,心不宁,所以我才带你来钓鱼。”

“可是父亲,现在心宁有用吗,我们难道不应该为后路着想吗?”

“孩子,你哪里来的退路?”

“父亲,您的意思是?”

这时候老人看向原处的巨大机甲,苦涩的一笑。

“他们来了,孩子,这也是我能给你上的最后一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