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符合典狱长对安南的认知:一个被凛冬夫人看上撞大运的“底层人”怎么会想到扩建地牢?所以答案显而易见:奥尔梅刚刚好所行所举皆由凛冬夫人吩咐。
但是典狱长依然没放在心上。他只会直接把提案送到城主府,经由弗朗科伊斯所说的流程。休想他出上一分力——
“我入职后您一直很照顾我……”安南还在捂着幼猫的耳朵,意味大人的肮脏还未结束:“所以因为感激,我主动接下这件事,而不是让凛冬夫人和城主府说……上面的人是大人物,但凛冬夫人是比大人物还大人物的存在,我们完成了凛冬夫人的任务,地牢得到扩建,意味着安稳和政绩……”
典狱长深陷安南形容的未来:“但是这种规模的高墙起码要几个月,凛冬夫人她那时……”
“我有办法只用一周。我们动作越快,凛冬夫人越容易关注此事。而在凛冬夫人面前,我会说是典狱长您一手操办……”
彻底被安南诱惑的典狱长决定亲自推动地牢扩建,明天就……不,下午就通过!
连带着典狱长看安南愈发欣赏:“你真的不留在贝塔尔城?典狱长的位置未来一定是你的……”
安南只是微笑。
典狱长只是恭维,毕竟所谓的典狱长还不如凛冬夫人的仆人。
……
“所以我顺便把物美价廉的水泥推荐给了他们。这么一片高墙要价500金纳尔不多吧?”
安南在和奥尔梅多交谈,吟游诗人、马丁、弗朗科伊斯他们都在。
“……我应该感谢你没对微风城这么开价。”奥尔梅多深知水泥的原料有多常见,“魔法影像在贝塔尔城掀起波澜了吗?”
“很遗憾,没有。魔法石卖出去六十多块,但剧院每天只有十几金币的收入,我准备宣传《法师塔沦陷》曾经让一位传奇法师参与,还在观看时打碎了墙壁,这应该能吸引些好奇的职业者。”
“伱怎么敢?”
“《法师塔沦陷》拍摄时确实有传奇法师的参与,但那位塔主没有打碎墙壁。所以我没有说谎,也没在说他。”
“堂哥,这样的你让我陌生。”没想到先开口的是马丁:“我还是想那个和我一起在夏天用木棍戳上厕所的人的屁股的堂哥。”
吟游诗人等人侧目,传送门另一端的奥尔梅多稍微浮现嫌弃。
“……男人的屁股。”安南不得不纠正说。
这时推开的房门救了安南。琼安抱着白猫进来。
“你还养了猫?”
“从典狱长门口捡来的,好像是贵族家跑丢的……不过还没找到主人。”
安南接过幼猫递给奥尔梅多,不过它抵触不肯离开,为了避免制服被猫爪刮安南只好把它放回到腿上。
奥尔梅多凝视白猫片刻,移开目光看向琼安。少女朝奥尔梅多轻轻仰首,但是眼眸深处的胆怯暴露了自己。
“格玛的事你准备怎么办?”奥尔梅多继续说起正事。
“来贝塔尔城前我可能会有些焦虑,现在随便她。”
安南在格玛的地盘担任官员,赚着她的钱还不用交税。卖魔法石收获的5000金币刚送回去,她的冰川港怎么和星月湾比?
只是还需小心,迪亚特拉家族没理由为了一座港口和里维斯家族摩擦,结合格玛在安南来贝塔尔城时偷跑到星月湾……难道格玛在寻找秘藏?
传送门消失,安南驱赶众人继续准备《贝塔尔的救赎》,然后去找凛冬夫人——既然以她的名义扩建,就得让她知道这件事。
近期风头正盛的副典狱长,奥尔梅刚刚好来到宴会。《法师塔沦陷》像是在星月湾重复重复再重复般,在宴会礼厅重复重复再重复。看到一名买过魔法石的小姐眨也不眨盯着杰克,安南故意和她说:“我觉得‘杰克’和我很像。”
这句话引起贵妇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的讥笑:“我们的蛤蟆副典狱长也想成为王子?”
安南收获了
到了下午,典狱长如约而至,表示议会同意地牢扩建并批发了一笔钱。
“500金纳尔?”
“那怎么够!加塞佩·迪亚特拉大人准备的1000金纳尔就在路上!”典狱长意气风发的说。
没记错的话,这位贝塔尔城城主加塞佩·迪亚特拉是格玛的叔叔?迪亚特拉家族这么讨好凛冬夫人未必没有想要秘藏分一杯羹的打算。
无论如何,看在比预计多了500金币的份上,安南放弃让典狱长扮演典狱长。
传送门将远在微风城的工人送来,贴上“凛冬夫人招募”的身份,他们开始建筑地牢外的高塔。
于是地牢附近的居民惊恐发现,像是传说中的妖精作祟,一座坚实、厚重、用铁剑砍戳也只能留下一道白印的石墙以每天一尺的速度升起。
安南最先做的不是拍摄《贝塔尔的救赎》,而是将那些遭受诬告、得罪贵族、没有犯下过错但被囚禁到地牢的犯人放出。
当一双双灰暗、失去希望的眼睛望向天空,那抹浮现的希冀就是安南选择《贝塔尔的救赎》的目的。
安南将他们安排在
于他们而言,这是真正的救赎。
《贝塔尔的救赎》拥有海量的独白。老兽人轻松胜任。它厚重,沧桑的声线完美契合弗里曼这个角色所代表的故事。
穆拉特也在这儿。在德拉姆家族在前些天的早上,像是融化的雪般无声消失,德查索佣兵团瑟瑟发抖地献上礼物之后,完成复仇的穆拉特就整天和剧组混在一起。
安南将囚犯三兄弟的角色交由他扮演。
穆拉特没有辜负信任。他将一个心理变态的囚犯诠释的淋漓尽致,堪称本色出演。让吟游诗人忍不住说这家伙要么真是变态,要么是天生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