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古灵精怪,像树精灵一样活泼。对艺术的欣赏让她天然就对安南和自由城抱有好感;
艾瑞丝和娜娜一样,但更矜持,她知道自己的目的,以及高等精灵的骄傲让她说到做到;
莫瑞甘崇尚强者、力量与信仰,她因为圣杯骑士站在安南这边,所以也站在安南这边;
安南把消息告诉“精灵导师”时,她表现出惊讶。
“虽然和我预计的不一样……但起码完成了。”安南想了想,“使者团二十多位精灵,我要继续接触其他精灵吗?”
“她们是泰德尔长老挑选的亲近自由城的人,什么也不做,她们也会倾向自由城。”
“赞美泰德尔。”安南做祷告状。
泰德尔浅笑地注视着玩闹的安南。
“伊瑞兰泽,泰德尔长老真的那么好看吗?”他悄悄地问。
“我……不知道。”泰德尔没法自己夸自己,安南迟早要知道自己不是精灵导师:“我对外表不感兴趣。”
安南什么也没说,当初精灵导师疯狂追求自己总不能是因为自己的才华。
他继续低头撰写接近尾声的剧本,泰德尔坐在一旁,安静地陪伴着他。
精灵通常不会有炽热的情感,她们的情绪犹如森林般自然——伊瑞兰泽除外。
“呼……完成了。”
一个小时后,安南揉着发酸的手腕。
在抽记忆丝术的帮助下,他了三天就完成了《当兽人来敲门》的剧本。
靠到椅背上,安南注意到坐在被阳光照射的沙发上的“精灵导师”。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月色长袍自然铺开,像是一座美丽的雕塑,细小的浮尘像是宁静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安南还没见过这样的精灵导师。
安南不忍打扰这一幕,但许久过去,她还是一动不动。
她睡着了?
安南拿着剧本站起来,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我去趟大姐和奥尔梅多那儿,你要和我一起吗?”
“我要想些事情。”她说。
安南给“精灵导师”独处的时间,敲响奥尔梅多的办公室。
“安南,你想去南方吗?”奥尔梅多头也不抬。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的商人打开了钢铎领的局面,你已经能去南方见识一下了。”
安南想到南方与众不同的局势与生态,按捺住了意动:“再等两个月。”
安南在奥尔梅多的疑惑中放下剧本:“新的魔法影像没我不行。”
“伱写好了?”奥尔梅多扫过封面上的《当兽人来敲门》,露出惊喜。
谁会嫌赚钱太快?
众所周知,安南的每一部魔法影像都能大肆敛财,让模仿者眼红、嫉妒,与期待……
他们主要是想偷学技巧。
“你要是每个月能稳定产出一部魔法影像就好了。最多三年,我们就会成为微风城一样的庞然大物。”
到了那时候,奥尔梅多背后的家族才不会腹议。
“魔法影像只是刀叉,想赚更多钱要把‘蛋糕’弄大一些。”
迄今为止,自由城的贸易范围勉强囊括四分之一中土和小部分北境。不说威尔海姆和南方,只要自由城的贸易覆盖大半个中土,他们的利益就会增加几倍。
“我们一直在加速。”
他们的方式就是:在城邦收购、建造剧院,然后以剧院为核心将周边转化为售卖自由城特产的商业街。
这么做既稳定,还受到当权者支持,不然自由城做不到在短短五个月里遍布四分之一中土。
现在,每时每刻都有商船载着慕名而来的游客和来自由城追求梦想的年轻人。总人口快要接近五万人——所以在结束和疯狗大公的战争后,安南在伊蒂莉娅和奥尔梅多的建议下新增了成为市民的门槛,并将公馆改成只有获得市民身份才能住进去的特权。
那些回来的星月湾和微风城居民除外,奥尔梅多接纳了他们和他们的家属。
即使如此,自由城依然显得拥挤起来,虽然还没到战争时期居民睡在大街上窘迫,但也接近人满为患了。
还好,麻烦来了,伊蒂莉娅和奥尔梅多会去解决。
安南的注意全都放在《当兽人来敲门》上。
他们还没拍摄过以异族为主角的魔法影像。《贝塔尔的救赎》不算,那时“安迪”才是主角,只是故事是“弗里曼”的视角。所以他不能像《安南·波特与魔法石》那样,把许多拍摄丢给贝蒂他们完成。
贝蒂挑选的父子是布鲁克和达格——它们都是兽人里营养不良者,体型几乎只是高一点的人类,獠牙和体毛也因缺乏营养而发生退化。
达格还好,它没成年,只是受到其他兽人小子欺负。但布鲁克因为成年和弱小,饱受族人欺负的。
这就是贝蒂挑选它们的原因。太强壮、凶悍的兽人也不符合父子的窘迫,而且会让观众产生入侵感。
因为《当兽人来敲门》的商业价值和外交价值,起码要适当符合人类和精灵的审美。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让它们学会演戏。
“大人……”
安南看过它们俩,当时布鲁克和达格畏惧地缩着肩膀。要是没有通用语精通,它们连和安南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即便如此,它们也不敢直视安南。
源于兽人朴素的观点:首领加尔能踩在它们头上,安南能踩在首领加尔头上,所以安南能踩在它们头上。
“它们很努力,但……”贝蒂无奈地说,“天赋的差距没那么好抹平。”
安南忙碌《当兽人来敲门》前期工作的时候,使者团结束了为其一周的访问。
安南不解地问泰德尔:“一共有多少批?”
“不知道,也许会持续好几年。”
“为什么这么久?”
“精灵的观念里,几年和人类的几个月差不多。而且关于结盟的事很重要,必须要让王庭大部分人同意。”
安南想也行,正好魔法影像的拍摄需要时间:“
泰德尔刚要拒绝,但想起真正的伊瑞兰泽被自己顶替了一次。
“嗯,我还会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