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53.怪异监狱

“术士大人,您能带我们离开吗?”

出来的安南被贵族们围着。

安南直白地说:“现在比前几天还危险,你们会死在路上的。”

“我还想再见我的侄女……”艾丽莎女士抓起安南的手,捧在胸前,语气带着无助和诱惑:“我和法蒂玛会一起‘感谢’您的……”

“该死……我要是个女人现在就把衣服脱了求他。”有贵族嫉妒地低语。

安南无动于衷,将手从法蒂玛的姑姑怀里抽出,“再坚持几天,我保证,你们都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他们除了相信安南画的蛋糕别无办法。

安南从前殿出来,准备先回秩序教会接那些怪异囚犯。

“你们谁跟我出去?”大法师盯着安南的背影,忽然说道。

“什么?”

“我们被他骗了,他只是个男孩。”大法师环视其他人,“他一定有躲避怪异的办法。跟着他,让他带我们出去。”

最后有几个贵族自告奋勇,带着剩下的人的希望,跑出了藏身之地。

大法师和鳄鱼头,各有各的聪明。

……

安南还没离开多久,宫殿里就传出一阵骚动。那位大法师带着七八名贵族追了出来。

“我警告过伱们了……”

安南低语一声,没有理会那些边呼喊边追赶的贵族,继续往王城外走去。

他们想追上安南,但在离着还三四百米距离的时候,途径的高塔突然打开漆黑的门洞,探出数条暗影触须卷住他们。

“救救我!救救我——”

安南在其中听到一道熟悉的惨叫。胖贵族被高塔里探出的阴影触须卷起,还有那个大法师……他被两只争抢的暗影触须撕成两半,惨叫戛然而止。

想到胖贵族的徽章确实帮了自己的忙,安南问烧焦少女:“你能救他回来吗?不用勉强,救不了就算了。”

烧焦少女融入安南的影子,接着,缠住胖贵族的暗影触须无声消融。胖贵族从四五米的高处摔落。居然没事,爬起来就往安南这边踉跄跑来。

被抢走了食物的高塔传出不满的低沉震颤。

安南漠然回视:“这里是王女的地盘,再挑衅我就让她先解决你。”

怪异……它有几个传奇?

躁动的高塔在安南的警告中缩回蠕动的触须,关闭大门,恢复沉寂。只有散落在地砖上的血水污垢见证先前的惨状——前殿的幸存者应该也看见了。

“谢谢……谢谢大人。”

喘息的胖贵族跑到安南的面前,捂着肚子喘息。

“不用谢,你的徽章帮了我一些忙。”安南回过头继续赶路,“跟着我,能走到哪看你运气。”

“我们……我们要去哪……?”胖贵族被安南的话吓到。

“先去一趟秩序教会。”

胖贵族这一刻突然福至心灵:“大人,我知道教会的一个物资储存点,教会的人离开的时候应该没来得及开启!”

“……你应该能走出王城。”

他又献宝般地把一枚魔法戒指递出:“这是我刚刚捡到的安德里乌斯的魔法戒指……”

安德里乌斯就是那位大法师的名字。

安南打量价值不菲的魔法戒指一眼:“你运气好的话应该能逃到内城。”

胖贵族知道该怎么做了,但他已经没什么能拿得出手:“大人,我……我还有一位美貌的侄女,她今年就十五岁了……”

安南眺望王城外的街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你到内城就已经是极限了。”

“我……我在北边还有一座花圃!我可以把它转让给您!”

安南的视线落在胖贵族脸上:“好吧,你的求生欲望让我看见你站在外城的那一刻。”

得到安南保证的胖贵族稍感安心……

接下来的路途,他看见无数怪异在阴暗的角落伺机而动,但都被无形的力量挡在外面。胖贵族不知道烧焦少女的存在,只以为是安南的伟力。

安德里乌斯那个蠢货……这算什么男孩?圣者降临的威势估计也就这样……

熟悉的秩序教会出现在前方,胖贵族看着失落的教会,发出和安南不久前一样的叹息。

他们走进教会,安南看见站在外面张望的蜡烛头,刚想喊它,它就发出怪叫跑回地牢。

它被人类吓跑了?

安南疑惑地走进地牢,跟着他的胖贵族看见绝景:让他瑟瑟发抖的怪异在安南面前瑟瑟发抖。

蜡烛快要熄灭的蜡烛头惧怕的说明原因:原来是鳄鱼头带走一大半的怪异,还留在这里的只剩它们几个。

“没关系,这是好事。”

安南不以为意:“它们现在走总比在自由城大闹一场走要好。”

虽然安南什么都想往自由城装,但他确实存在一些偏见。一名精灵和一只鼠人在自由城受欢迎程度是不一样的——精灵没什么稀缺的,鼠人安南愿意天天把它带在身边。

“它们会后悔的!”

“说不定它们已经被吃了。”

怪异们变得放松,吵闹起来。瘦长舞影凑近瑟瑟发抖的胖贵族,围着他转圈。

画板人沙沙在画板上写:“瘦长舞影问这是带给我们的食物吗?”

“你们要改掉这种坏毛病。”安南认真地告诉它们,“无论是人还是别的什么异族,除了鼠人和狗头人这类没脑子的,都不要列入食谱。”

“但不杀人我们会变得虚弱……”蜡烛头说。

“总会有办法的。”安南说道,“我的领地有一个吸血鬼,一个食人魔。前者吸牲畜的血也活的很健康,后者更是爱上了甜食。”

胖贵族没看到画板上写着什么,但他听见了安南的话:“我……我不好吃,都是肥肉……”

安南没理他,继续说道:“我们现在出城。”

出发之前,鼻涕虫问:“我们是不是该有个名字?”

蜡烛头说:“我们不是有吗?你是鳄鱼头,它是画板人,它是瘦长舞影,我是蜡烛头!”

“不是这个,是一个组织的名字!”鼻涕虫朝安南扭着身体。

“我也不知道。”

安南不擅长起名,当初“自由城”这个名字都是从基廷公国使者团那儿偷来的。但在场学识最高的画板更不擅长。

“健康快乐每一天怎么样?”它画到,但是没人同意。“那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还是先叫怪异监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