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怀中小姑娘颤抖的身子渐渐平复,男人一手揽住她的肩膀, 俯下脸去察看她的小脸, 抬手轻抹掉眼泪,无奈一笑:
“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还会怕雷雨天的女生,刚才她在他怀里轻声抽泣的时候, 整颗心都被她弄乱了。
他向来受不了女生哭, 那些缠着他的女生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他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更是烦躁得要死, 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却让他无法推开,甚至想要把她拥紧。
尚未央察觉到此刻和蔺臣新亲昵的姿势, 停了哭声, 却脸颊绯红, 想往后躲,去被他揽得更紧。
“躲什么。”
“刚才是谁扑进我怀里的?”
他调侃道。
“……”她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思,更是酡红了张脸,“臣新哥哥——”
“嗯?”他柔声回应。
“对不起, 我打扰你工作了吗?”她真的不晓得他竟然知道她害怕这个天气, 会从外头赶回来。
“打扰了。”他无声勾唇,“你打算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对不起……”
“逗你的,我刚好结束了回来而已。”
但其实男人没有说实话,他是中途直接丢下一桌子的人赶回来的。
“谢谢,我没事了。”
有人陪着她, 她就会好受很多。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去床上躺着。”
尚未央被他带到了床边,她躺了上去,以为男人要走,谁知他半倚在床边,她有点发愣,他不离开吗?
窗外的雷声小了些,男人开口:“我在这陪你,等不打雷了,嗯?”
“好。”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明明前一分钟还难受害怕,现在他说要陪在她身边,心里就暖的仿佛开了小花。
她微微侧身转向他的方向,过了会儿,就听到他问:“为什么害怕打雷声?”
她怔了怔,轻声道:
“因为小时候,我爸爸就在这样的雷雨天把我关在房间里面,而他在外面……打我妈妈。那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最绝望和恐惧的事,是你看不到父亲家暴母亲的场面,但是你却能听到那个声音,如同黑暗中的恐怖音乐一样,紧紧勒着自己的心。
她仿佛就像个局外人,看着别人坠入地狱,却没有任何办法。她宁愿被打得的是自己,让那种皮带抽打的疼痛真真切切打在她身上,让她脑中不用再不禁去想象母亲那时的痛。
蔺臣新闻言,眉峰蹙起:“他打你了么?”
“如果酒喝多了,我挡在妈妈面前,他也会打我的……”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让你父亲和母亲离婚。但前提是,你母亲要愿意,否则就算是打官司也难。”
“我真的想为妈妈做点什么,可是我是那么无力。”
男人用手轻轻盖住了她脑袋:“我会帮你一起想办法。”
尚未央看向他,“臣新哥哥,你已经帮助我很多了,其实白阿姨也没有让你为我做这些,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你,我家就是个烂摊子……”
她不好意思让毫无关系的他去担当她的负担,这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
蔺臣新眸色渐沉。
“尚未央,你不用心理负担那么重,我能帮的都会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你不用觉得为难,知道没?”
“我帮你,是我自己想帮的,就算没有我母亲。”
他抬手轻轻弹了下她脑门,“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
他沉默了下,淡声开口:“好好学画画,完成你的梦想。”
尚未央愣住。
她心底动容,而后点了点头:“我会的。”
“你母亲支持你画画吗?”
“嗯,她很喜欢我画画,她还有上班的时候,我妈就让我去上各种美术班,她说了她希望我成为一名画家……”
男人眼底划过一道情绪,“真好。”
“什么?”她没听清。
“没,”他勾了勾唇,“那你就把重心放在专业上,明白了么?”
“嗯。”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男人起身:“好了,你好好睡觉。”
她点点头,看到他离开,突然叫住了他:“臣新哥哥——”
他停下步伐,回头看她。
“晚安……”她轻喃。
男人单手插兜,转身悠悠然道:“晚安。”
他离开房间,尚未央回想起刚才那个温暖的怀抱,仿佛做梦成真。
-
第二天早晨,尚未央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昨晚手机进来室友的信息:【未央,你明天不来学校听讲座吗?】
完了!她突然忘记今天早晨学校还有个讲座了!
简单收拾了后她去到楼下,恰好蔺臣新从楼上房间走出来。
他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向下看着手里提着袋子的小姑娘,睁开惺忪的睡眼问:“你要去哪?”
她仰头看他。
“回学校听讲座,我忘记了今天。”
“几点开始?”
“九点。”
他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你等我十分钟,我送你去。”
“没事没事我打车……”
“我刚好要去城东新区一趟,你在楼下等我。”
他转身走去阳台。
尚未央瘪嘴,只好坐在沙发上等着,十分钟后,他穿着一件蓝白色的卫衣走下了楼,手里甩着跑车钥匙,“早饭吃了吗?”
“走吧,先去买个早餐。”
“噢……”
两人离开家门,买完早餐后出发去了尚未央所在的学校,男人故意又把车开的很快,尚未央的心跳被他搞得七上八下的,“喂,你……”
“这不是想让你早点到学校么。”
他笑得痞痞的。
尚未央:我看你是想让我早点去到太平间。
他不再逗她了,车子平稳驶入Z大,她本来说随便把她放下就好,谁知他非要问她宿舍楼是哪栋。
最后车子停在宿舍楼前,尚未央解开安全带,朝他弯唇:“臣新哥哥,我先走了,谢谢。”
“去吧。”
她从车上下来,朝他挥了挥手,跑车离开。
尚未央转身走进楼里,同时,另外一个女生简琼从食堂回来,就看到了刚才尚未央下车的那一幕,整个人呆住了。
简琼走回宿舍路上,就发了信息给谢可佳:【急事,你赶紧来我宿舍一趟。!】
谢可佳:【什么事?我正化妆呢。】
简琼:【关于尚未央的,你绝对意想不到。】
谢可佳放下高光,往门口走去,恰好门被推开,尚未央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了瞬,都没说话。
谢可佳到了隔壁宿舍,简琼就拉着她坐下,“诶,你和我说尚未央家里很穷?多穷啊?”
“对啊,你看她平时用的都是国产的化妆品,名牌包包、鞋子都没有,大二的衣服到现在还在穿……”谢可佳谈起尚未央就满脸不屑,“我一个月生活费顶她三个月的。”
“不会吧……可是你知道吗?我今早竟然看到她坐豪车来学校的!”
简琼其他室友也围了过来,“真假的?什么豪车啊?”
简琼把她刚才的那一幕表述给他们听,谢可佳感觉荒唐:“你确定你没看错?他们家根本不可能那么有钱。”
“真没错,我看错了我是狗!”
谢可佳冷笑了声,“如果没有看错,那就只剩下唯一的可能咯。我之前还不信,现在可能性还真有点大。”
“什么?”
“被包了呗。”
“啊?!”
“前段时间我听606宿舍的小甜说,那次她和尚未央他们去嘉木天和聊画展的事,尚未央竟然认识嘉木天和的老板,你想想如果尚未央是什么身份的人啊,竟然能认识大公司的老总?你觉得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而且你说巧不巧,尚未央那一幅画竟然卖了20万,不觉得有蹊跷,这次画展就是和嘉木天和合作的。”
“不会吧……”
“等等,我叫小甜过来。”
过了会儿小甜就赶来了,还说起那天嘉木天和的老板还派人送他们回来,明显就是很照顾尚未央,可是问尚未央吧,她就说他们只是认识,但怎么可能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吃着瓜,都感觉这件事肯定不简单,一个小小的八卦就在女生之间传开了。
早晨开讲座的时候,谢可佳就意外听到一个消息——
画展那天晚上,有人看到尚未央和一男人一起吃饭。
原来小甜就上网找了张蔺臣新的照片,发给看到这幕的女生,女生激动回复:【没错没错就是这个人!这个桃花眼特别明显,帅的我太印象深刻了……】
谢可佳得知此事后,眉头紧锁。
果然啊,她的第六感没错,尚未央就是和嘉木天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
至于那幅画,很有可能是那个男的捧场花钱买下来的。
“二十万也太牛逼了吧……”身边人不禁感慨。
谢可佳扯起嘴角,“拜托,你不看看尚未央是用什么换的?如果她表现好了,讨人家喜欢,别说二十万了,买栋别墅都是有可能的。”
“你别说,尚未央长得那么漂亮,身材又不差,平时学校那么多男生追,她一个都没看上的,换做是我有那么有钱的金主包着,我当然不要那群人了。”
“尚未央平时周末都不在学校,你们说……她不会住在那个男的那里吧?我的妈呀……”
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意味深长起来。
谢可佳笑了,“你们说,这件事要是被全美院的人知道了,大家该如何看她啊?”
-
周一早晨,尚未央从宿舍的床上醒来,先是发了一会儿呆。
过了会儿,她缓过来,就爬下床去洗漱。今早有早课,大家也都陆陆续续起来了。
谢可佳下了床,就看到尚未央站在镜子前梳头发,“未央,你这件衣服新买的啊?”
后者扫了眼身上的衣服,就是蔺臣新陪她一起买的,她平淡回复:“嗯。”
“这牌子可不便宜啊。”
尚未央听到这微妙的语气,转头淡淡看了她一眼,“我买衣服,有问题吗?”
“我就是随便问问,”谢可佳嗤了声,“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尚未央懒得搭理她。
谢可佳走到浴室,拿出手机,嘴角渐渐勾起抹冷笑。
穿着金主送的衣服还理直气壮?
呵,看她今天过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
早课是公共大课,在能容纳200人的教室里。尚未央买完早餐就先去了,顺便帮室友们占个位置。
临近上课时间,学生们陆陆续续来了,尚未央翻着课本,时不时抬头,就看到周围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还有人看完她之后,转过去压低声音和同桌窃窃私语。
尚未央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
从门口进来的几个女生,走到尚未央后面,她就听到她们在小小声问:“尚未央是哪个啊?”
“就是我们前面那个……”
“你们小声一点……”
她越来越疑惑,直到郝彤和另一个室友走进教室,扫了一圈班级,看到尚未央,飞奔到她面前:“未央,你看到学校的贴吧了吗?!”
“啊?贴吧怎么了?!”
“有人在说你的事!你等等,我打开给你看。”
郝彤把手机递给她,“这是今早的帖子,不知道是哪个人发的。”
尚未央定睛一看上面的标题,瞪大眼睛——
20**级美院女学生尚未央被校外男人包养,这就是所谓的品学兼优好学生?
帖子里,主楼就说到了发现尚未央被包养的几个证据,还有那幅卖20万的画,以及许多匿名者的口述,以及楼主的猜想:
【如果不是我所猜测的这种关系,那谁能解释以下的这些巧合?一,公益画展在筹划过程中上出了问题,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公司前来合作?二,为什么尚未央竟然认识那个公司的老板,对方还亲手帮她系西服?
三,为什么在画展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出现有个人要来买尚未央的画,一口气开价20万,真正的买家却没有出现?四,为什么爱画展结束后,尚未央会单独和合作公司的老板吃饭?只有两个人,不更像是约会吗?五,为什么在周日早晨,有人在宿舍楼下看到尚未央一夜未归,被人送到宿舍楼下,对方开着名贵豪车?这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同居了?】
这帖子一发出来,很快就成了热帖,许多人在底下跟帖:
【尚未央?!那个美院女神吗?怎么可能是她。】
【不可能吧?女神难道不是白富美人设啊?哪来的包养一说?】
【楼上的回复一下,这女的真不是白富美,同个院的,从来没听说过她有钱,看过去也不像。】
【震惊了,这瓜好大,我裂开了……】
【清纯女神人设崩塌现场?我身边还有个哥们特别喜欢她,无语。】
【这年头还有人形容尚未央清纯吗哈哈哈,搞笑,果然直男眼里白莲花=清纯。】
【被包养也就算了,艹什么逼格人设?天天都有人吹是美院高材生,她画画,金主重金买画,呵呵我笑了。】
【三观碎裂,之前校花竞选的时候,我看到这女生的照片,美炸了,谁知道漂亮学姐竟然被……】
【骂一句婊不过分吧?】
【别人身攻击好吗?!锤呢锤呢锤呢?没有证据在这里空口造谣个屁啊。】
【楼上的有多少个女生是红眼病,自己心里清楚好吧?人家尚未央再怎么样都比你们漂亮优秀。】
【楼上正主下场?这么着急跳脚了?】
【假的,我觉得不可能!尚未央我接触过,人超级好的一个学姐。】
【洗地的果然来了,不过也不难理解,学美术多烧钱啊,乖乖做金丝雀,就有钱学画画了多好[狗头]】
“他们在乱说什么……”尚未央滑下来看了一通,感觉心跳得飞快,拳心紧握,身子都在颤抖。
她和蔺臣新的关系竟然被其他人误解为包养?!
“未央你别着急,我们了解你,肯定知道这些事都是瞎编乱造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造的谣,真应该举报给院里!”
“对啊,这些人就凭这一张嘴就在这给你泼脏水,恶心谁呢。”
尚未央烦躁地叹了声气。
关键是这件事她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告诉别人蔺臣新只是帮助她阿姨家的儿子,又有谁会相信呢?
早晨的课结束时,尚未央走出教室的路上,就感觉到有许多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中午回到宿舍,谢可佳提着饭哼着歌回来,郝彤看到她欣喜的样子,冷声质问:“谢可佳,你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我开心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谢可佳想到一事,“对了未央,我今天在贴吧看到你的帖子了,这是误会吧?”
尚未央冷眼看她:“是不是误会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几个意思啊?”
“谢可佳,这帖子不会就是你发的吧?看到未央被人骂,你特别开心咯?”
女生面色顿了下,开口反驳:“你们哪来的证据就这样污蔑我啊?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发的?你们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你多嫉妒未央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谢可佳耸了耸肩,“可是现在爆出这样的事,我可一点都不羡慕嫉妒恨噢。”
“你!”
尚未央拉住郝彤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
谢可佳哼着歌坐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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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晚上,尚未央一个人在操场上跑步,脑中浮现的都是网上那些骂她的言语。
甚至有老师来询问她这事情的真实性。
她努力澄清,希望学校能够帮忙查出背后发帖的人,但是两三天过去了,学校那边没有给任何的回复。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回应,声音都那么单薄,所以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心虚了,怂了。
网络上铺天盖地议论声一片,愈演愈烈,而她独自一人站在风口浪尖,只能默默承受。
跑累了,她坐在草坪上,垂下了头。
她拿出手机,点开和蔺臣新的聊天页面,就看到他傍晚发来的信息。
【周末回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尚未央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拒绝了。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
可是却不敢靠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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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蔺臣新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接到乔白的电话。
“上次给你的合作案你看了吗?”
“看了,过几天就签吧。”
“行,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上个月Z大美院的公益画展,他们是不是和你公司合作的?我记得你和我说过来着?”
男人走进办公室,扯了下领带,“对啊,干嘛?”
“我姐不是在Z大当老师吗,她今天发给我一个帖子,说他们学校最近有件事闹得还挺大,据说是一女学生被包养了,我随便看了两眼,好家伙里面说的那个金主好像是你,我他妈笑了,蔺臣新你真的假的啊?女大学生?”
蔺臣新面色一冷,“你特么闲的和我扯这些?”
那头笑,“我就觉得太扯淡了啊,不过你偶尔清粥小菜也是能理解的嘛。”
“你特么……”蔺臣新突然想到什么,“你把帖子发给我看看。”
“啊?”
“别废话,快点。”
“我找找,不是你干嘛啊,澄清去?”
蔺臣新看到发来的帖子标题,眉间一皱,直接爆了句粗口。
“怎么了?”乔白疑惑。
男人滑看帖子,眉宇积蓄的愠怒越来越重,滑到最后,他不禁气笑了,“这群人是真闲得慌。”
“诶,你以前听到绯闻也没反应这么大啊,人家没爆你名字,估计都不知道。”
“挂了。”
他掐断电话,把助理叫了进来。
“蔺总——”
“今天下去的会议让张总代开。”蔺臣新把手机往桌面上一丢,“你陪我去趟Z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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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中午,每个宿舍都有卫生检查,课一结束后,尚未央就回去整理宿舍。
她到的时候,只有谢可佳先回来了。
尚未央收拾着桌面,对方瞥了她一眼,嫣然一笑:“尚未央,我今天去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听到辅导员和其他老师在聊你的事呢。”
尚未央手上的动作顿住。
“我可是听到辅导员准备要找你聊聊天了,毕竟你这件事越闹越大,如果是真的,说不定要退学。”
“我已经和他们解释过了……”尚未央喉间憋出几字。
“可是他们说确实查到周末你都不在学校,你否认也是没有用的。”
她转头看她:“那你靠一张嘴就可以污蔑我吗?”
谢可佳弯起嘴角:“污蔑你——又怎么样?”
寝室的门被推开,谢可佳走去阳台,尚未央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人无力极了。
午休完,尚未央从床上醒来,感觉头脑有点昏沉,这几天她失眠很严重。
收拾完书包,她和室友出去,刚好遇到了隔壁室友们也出来了,大家前前后后走着,尚未央抱着课本,全程安静无声。
走到教学楼对面的食堂,郝彤就说要去小超市买瓶水,大家在这等着。
突然之间,耳边就传来跑车的引擎声。
尚未央抬眸,就看到熟悉的黑色法拉利限定超跑驶进视野,而后在面前停下。
驾驶座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全部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看到男人的脸,全都愣住,“诶这不就是……”
尚未央直直看着突然出现的蔺臣新,整个人呆住。
只见男人倚在副驾驶车门上,含笑的视线直直落在尚未央的脸上。
谢可佳看着蔺臣新,瞪大眼睛,“嘉木天和的老板?!”
难以置信中,尚未央慢慢走到他面前。
“臣新哥哥,你怎么会来这……”
看到她震惊的表情,男人冷冷看了眼她身后的同学,而后嘴角噙了抹笑,揉了下她的头,“我来监督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