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市,南山脚下,坐落着一座占地数亩的庄园。
庄园依山而建,旁边小溪环绕,环境清幽,距离南岸区中心,也不过几公里路程,可谓闹中取静。
庄园门口,有着巨大的门楼,挂着一巨大牌匾,上面写着“樊氏”两个大字。
铁钩银划,一看便是名家手笔。
门内则是一套十进式的院子,雕栏画栋,假山流水遍布,亭台楼阁无数!
哪怕与古代的王府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里,便是樊氏庄园!
樊若愚当年为了建造这座庄园,可谓是花费了海量资金,光拿这块地就花了足足八亿,动用了无数关系。
之后的建造,更是从海外运来了大量的珍贵材料。紫檀、金丝楠木都不在少数。
整个庄园,用了将近十年时间完工。
樊家的核心成员,都住在这座庄园当中。
此时,樊若愚所住的院子内,依旧灯火通明!
书房内。
樊若愚坐在巨大的办公桌上,还没有睡。在其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看起来气度不凡的老者。
这老者,正是樊家的管家,福伯,同时也是樊若愚最信任的人。
“老爷,车祸后,带着人去找华天都报仇了!”福伯微微躬身,笑吟吟道。
他心中对樊若愚佩服到了极点。
谁又能想到,从唐晓参加昨日的酒会开始,包括唐晓、洛太一
,甚至华天都等人,都落入到了樊若愚的算计当中!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便是樊若愚!
当然,樊若愚也有没算到的地方。
那就是唐晓竟然捡了一条命,没在车祸中死去。
按照常理来说,唐晓应该连同她的座驾一起,被那辆追尾的渣土车碾成渣才对。
当然,这点小意外,对樊若愚来说,无伤大雅。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
只要洛太一去找华天都报仇!
到时,他就可以借助华天都之手,除掉洛太一。
神不知鬼不觉!
无论任何人,怎么调查,也不会将这一切和樊家牵扯上关系。
“嗯。”
樊若愚应了一声,问道,“那小畜生,是一个人去的吗?”
“不是!”福伯摇头,“不出您的所料,他把段虎也一起叫上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担心道:“老爷,段虎毕竟是渝州的低头蛇。华天都虽说是港岛华家人,但……强龙也压不住地头蛇啊。
华天都未必是段虎对手。要不……我们暗中帮他们一把?”
闻言,樊若愚冷笑道:“不必!段虎根本不敢动华天都!”
“啊,为什么?”福伯一愣,诧异道。
樊若愚冷笑道:“因为,我送了华天都一道‘护身符’!”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平板电脑。
福伯转头看去,就见平板上都是一些港岛的娱乐财经新闻。上面报道的,全都是华天都来渝州投资的事情。
而
且不止一家,许多港岛的媒体,都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
“这……这不是新闻吗,怎么是护身符?”福伯一脸不解。
“没错!”樊若愚点头,“就这是护身符!我既然知道段虎是洛太一的靠山,又岂会不做准备?
我已经让徐飞虹提醒过华天都!
华天都只要还没蠢到家,就应该知道怎么做。现在看来,他确实没蠢到家!
有这些新闻在,港岛那边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华天都!段虎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动华天都一根头发!
甚至,他还要保护华天都!
不然,华天都若出了什么事,段虎就是黄泥巴烂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到时候,李学敏为了平息港岛那边的怒火,哪怕明知段虎是无辜的,也会拿起开刀!”
闻言,福伯这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段虎根本不足为虑了。”
“被束缚住爪牙的老虎,还能咬人不成?”樊若愚冷笑,眼中满是寒芒。
如今段虎这个因素已经除掉!
他倒要看看,洛太一拿什么来和华天都硬拼!
最大的可能是,洛太一被华天都玩儿死!
更何况,就算华天都不敌洛太一也没事,他还有后手!
华天都身边的一个跟班,叫柳毅!
此人的表舅,可是宋家的家主宋倡廉!
这个关系,他岂会不用?
华天都一旦不敌洛太一,势必会让柳毅找宋倡廉求救!
接下来,便是宋倡廉来对付洛太一!
宋倡廉可不是华天都这样的纨绔二世祖,其能成为宋家家主,靠的就是反噬其老子!
这其中,虽然有纪守拙和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原因,但也足以说明宋倡廉的狠辣!
洛太一对上宋倡廉,照样必死无疑!
想到宋倡廉,樊若愚心中冷笑不已。
真以为藏在乌龟壳里不出来,老夫就拿你没办法了?
是的!
这一次,他连宋倡廉也一起算计到了!
当然,就算宋倡廉真所在乌龟壳里不出来,他也还有其他后手!
他选择华天都来当自己的刀,可不是随机选的!
这几天,渝州正好有一个武道交流会。
港岛的第一高手马保国,也将参加这交流会。这个马保国,可是和港岛的许多富豪家族,都关系匪浅,其中包括港岛华家!
如果华天都出了事,向马保国求救,马保国必然不会不管!
要知道,这位传闻中的港岛第一高手,可并非是浪得虚名!
铃铃铃!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起。
福伯连忙拿起电话接通。
等放下电话后,福伯笑道:“老爷,果然不出您所料。宋倡廉从乌龟壳里出来了,一个小时前就赶往了天风会所。”
“洛太一必输无疑!”樊若愚咬牙道,眼中满是仇恨之光芒。
七年前,他能只出了一个计策,便借刀杀人,让洛太一家破人亡!
七年后,不过是重复当年的路罢了!
想到被关在军事监狱,至今生死未卜
的儿子,樊若愚咬牙低吼道:“洛太一,不要以为这就结束了!
这……才是开始!
老夫要让你家破人亡,在绝望和悔恨中死去!”
“对了,明朗最近在干什么?”樊若愚突然问道。
樊明朗,便是樊书登的儿子,也就是樊若愚的孙子,而且还是嫡长孙!
如今樊书登被关在军事监狱,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出来的可能!
樊若愚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樊明朗身上,将其当成接班人来培养。
“明朗少爷最近倒是很听话,一直在庄园内学习经营技巧。”福伯连忙笑道,“对了,纪小姐也回来了!还带了不少纪家的护卫!”
“哼!”樊若愚听到前面那一句,脸上本要露出笑容,但听到后面那一句,顿时发出一声重重冷哼:“愚蠢!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福伯口中的纪小姐,正是樊若愚的儿媳妇,也就是樊书登的妻子,樊明朗的母亲,纪苒!
其还有在一个身份,便是渝州三大世家之一纪家的大小姐,纪守拙的侄女!
樊若愚一听福伯这话,便明白纪苒带这么多守卫回来,是准备给樊书登报仇了!
这种行为,在他看来,自然是愚蠢之极。
铃铃铃~!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那部电话再次响起。
福伯接听之后,脸上顿时露出惊愕之色,不敢置信道:“老爷,洛太一他……来了,如今正在大门口!”
“什么?”
樊若愚一惊,猛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