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洛太一翘着二郎腿。
唐晓低头摆弄着手机,二人都没正眼看窦壬。
带路的七杀站在一旁,同样没有说话。
窦壬站在不远处,尴尬的都要哭了。
再三思虑之后,窦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二,二位,昨晚都是我不对,我向你们真诚道歉。现在能谈谈吗?”
话落,洛太一和唐晓还是没有理会。
窦壬苦不堪言,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愿意合作,只要两成利润,行吗?”
唐晓放下手机,双手抱怀道:“机会昨晚已经给你了,可你并未珍惜。现在来谈合作是不是晚了点?你的路只有一条,让出普华贸易。”
“你们要收购?”窦壬有些意外。
“不,是你让出,明白吗?”唐晓露出一丝冷笑。
“什么意思?白给?你当我傻?”窦壬有些怒意。
“只有给出来,你才不傻。”
顿了一下,唐晓继续道:“马家撤资,你的渠道又被全面封锁,接下来你要面临着什么。想必不用我多说。
是锒铛入狱,还是离开,这很好抉择,我们愿意收拾这烂摊子,已经很不错了。”
“说的好听,这和明抢有什么区
别?”窦壬没好气的问道。
唐晓耸耸肩:“就算明抢又能如何?你还有其他选择吗?别人可不止是抢你的公司,还要你的命!正如你昨晚所讲,现在是你求我们,不愿意的话就离开吧。”
不等窦壬说话,唐晓再次开口:“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希望你接下来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想好了再回答,否则你就算白给,我们也不要了。”
窦壬傻眼了,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沉默了好一会,窦壬叹息一声,“好吧,我愿意让出。”
这一点,洛太一和唐晓早有预料。
因为此时此刻,没人能救窦壬。
唐晓满意一笑:“非常好,你现在可以走了,稍后我会让人去找你对接。”
“好。”窦壬转身走了,无精打采,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几岁。
看着窦壬的样子,唐晓噗呲一笑,“老公,怎么样?我的谈判本领是不是有长进?”
洛太一竖起拇指:“非常棒,不愧是我老婆。”
“嘻嘻。”得到夸赞,唐晓开心的像个孩子。
看到七杀送走窦壬回来,洛太一开口道:“抓紧通知薛帆,让他去对接,以后普华贸易由他代管。”
“是!”
唐晓
长舒口气,“这样一来,石材问题解决了。妈和柳月也不必发愁了。接下来是不是主要着手关于沈家的事情了?”
“没错。”洛太一点点头。
“老公,我有个问题,如果你真的见到了你的生母,你会怎么做?”唐晓满脸好奇。
这个问题把洛太一问住了。
想了好一会,洛太一这才开口:“就当是陌生人吧。毕竟我们之间毫无情感,而且,如果他们真和江南有关,我也不会手软。”
唐晓咬了咬嘴唇,“我反倒觉得,你会和她化解一切。”
“为什么?”洛太一不解问道。
“因为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从她之前的举动来看,送走你是迫不得已,如果她还活着,想必这些年会对你无比思念吧。”
顿了一下,唐晓继续道:“我们和茜茜分别已有数月,虽然时常视频,但我还是会想念,更何况三十年的分别呢?”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洛太一微微一笑。
下午,明远石材。
“老板,好消息啊,销路打开了,普华贸易那边需求量巨大!”
听到这话,陈攀明愁眉舒展,“什么情况?怎么这么突然?”
“听那边的员工说,普华贸易被景悦集
团收购了,窦壬已经离开了花都。”
“天呐,真是能人,太厉害了!”陈攀明知道是洛太一干的,佩服的五体投地。
高兴过后,陈攀明急忙道:“快,按照要求提供货物,一切正常运营,整个过程要高度认真,千万别出差错!”
“是,老板!”
员工走了,陈攀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明白,陈家遇到了贵人,用不了多久,明远石材就算不能成为霸主,在这个行业里,也没人再敢欺负。
随着这边重新运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方耳朵中。
大荆石材。
鲁舰彻底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洛太一在夹缝中还能找到突破口。
不仅如此,鲁舰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魂宗、马家,相继受挫,足以证明洛太一的强大。
因此,和洛太一作对,会有好下场吗?
更重要的是,他这边的市场,同样需要金矿石。继续抵制下去,他也会吃不消,如果客户自己联系到明远石材,后果更加严重。
但让鲁舰发愁的是,现在去求洛太一,就等同于和魂宗作对。
他这种见风使舵的行为,会不会面临生命危险?
左右为难,鲁舰不知该如何抉择,惶恐不安。
马家。
马荣利和马喻相对而坐,父子俩均是满脸怒色,普华贸易被夺,这就好比从他们身上割了一块肉。
而这割肉的人还是洛太一,这更让他们疼痛难忍。
就在父子俩发愁的时候,有人破门而入,怒气冲冲,正是魂宗执事朱泉。
“朱执事?”
父子俩急忙起身,不明所以。
来到近前,朱泉一把抓起马荣利衣领:“王八蛋!普华贸易怎么回事?副宗主要我阻止对方生意,你可倒好,送给他们一个渠道,你是想我死吗?”
马荣利吓得脸色煞白,“执事息怒,我也没办法啊!执法处和洛太一穿一条裤子,我要是不丢掉普华贸易,马家就会遭殃的!”
“执法处帮他?你确定吗?”
这时,沈雍进了门。
朱泉没好气的松开了马荣利,“快说!”
马荣利不敢有一点隐瞒,急忙道:“我确定,那鲍宽不给我一点面子,而且我看他对洛太一好像十分尊敬。”
“尊敬?怎么看出来的?”沈雍追问。
“我进去的时候,洛太一是坐在沙发上的,整个过程他都是坐着的。鲍宽说话时,好像还看他的脸色。”
“有点意思。”沈雍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