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网络是废土的基础，也是一把双刃剑。它无处不在，好处就在于，这些能量网络可以一瞬间发信息到任何地方。就好像之前费伦在华盛顿也可以闲着无聊和他在第九区那些混蛋一起水经验一样，坏处就是泄密性很强，任何事情一旦被太多人知道，那么传遍当地的“区域网”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M的说话有些难懂，但是对于费伦来说很熟悉。情况再明显不过了，工厂是把十镇的人当猪养，他们会把那些最高阶的，突破了权限的能力者带到工厂里，然后杀掉他们进行各种检查，甚至还克隆了他们的大脑，虽然费伦不明白这有什么用，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是通过某种手段来操纵这些大脑，把大脑当做核心处理器来使用……仔细想想，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时代，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毕竟其他材料都可以回收利用，但是大灾变之前的各种数据核心处理器的制造可是高精尖技术，相比之下，人脑显然就好替代多了。
只是目前费伦还不清楚工厂是用什么方法操纵了这些人的大脑，从之前这些人的说话来看，他们明显还保留着一定程度的理智，但是看M的样子，她显然恨不得把工厂给拆了烧掉。如果说他们的大脑和他们的灵魂一致的话，那么这些钢铁侠在造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应该是对工厂发动攻击而不是做他们的打手。
但是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工厂杀了这么多高权限能力者，难道没有一个人反抗？难道就没有人通过能量网络传讯，警告其他人工厂有问题？
费伦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儿，他之前在废土上旅行的时候也经常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一些人。但是其中的要求很复杂，首先对方没有任何警惕，其次就是动作要快，一击必杀。系统毕竟是系统，你点开系统界面打开聊天群发信息也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这几秒钟，就是极限。
但是这些人不同，按照玛利亚的说法，那些有资格进入工厂内部的，都是高阶能力者，高阶能力者有多厉害费伦是相当清楚的。想要秒杀掉他们当中某个人，在能力克制的情况突然出手或许可以办得到，但是要说同时杀掉这么多高阶权限能力者而不给对方发信息的时间……
“你们是怎么被人干掉的？”
这个问题费伦真是太好奇了，工厂居然拥有可以瞬间干掉一群高阶权限能力者的本事，这太变态了吧！
“我……我也不知道。”
面对费伦的询问，M似乎也很茫然。
“我记得……我和其他人按照工厂的指引进入了一间大房子里……然后说是要让我们了解一些东西……然后我们坐在桌子前……然后……我们就死了。”
“……”
真是简单易懂，而且非常简单易懂。
但是就因为太简单了，所以费伦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听起来像是神明所为。”
莎尔皱了下眉头，接着低声开口说道。而听到莎尔的说法，费伦望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们可是真神，拥有你们所不知道的能力很奇怪吗？”
听到费伦的询问，莎尔不屑的冷哼一声。
“在我们的世界，神与人之间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差距，那就是我们都掌握着一个技能。”
说到这里，莎尔盯视着费伦，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瞬杀凡物。”
“……这么夸张？”
简单粗暴的四个字，哪怕费伦不用问也知道其中的含义。
“事实就是如此。”
坐在莎尔旁边的苏伦，倒是很快为费伦做出了解释。
“这是我们所独有的力量，无论你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只要你依旧是凡人，哪怕你能够毁天灭地，那么真神也可以在瞬间熄灭你的生命之火……当然，一般来说神明不会这么做，因为这即无聊，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有一些邪恶的神明会热衷于此，来彰显自己残暴的权威。”
说完苏伦还看了莎尔一眼——意有所指的不能再明显了。而莎尔则是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把苏伦的指责放在眼里。
“不过工厂里应该没有真神，我可以察觉到其他神明的气息……除了莎尔之外，这里并没有其他神明的影子。”
听到苏伦的回答，费伦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你们之前拿的武器是什么？”
“武器？”
M歪了歪脑袋，显然似乎不是很明白费伦的意思，而费伦则是展开双手。
“之前，莎尔和你们战斗的时候，你们认为她是高位权限能力者，然后拿出了一根长的和天线一样的东西对着她，那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
M痛苦的摇了摇头，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是很清楚。
“我们只是战士……他们……工厂让我们为他们工作……这些武器……也是他们给我们的……我只知道，那东西可以消灭能力者……之前我们曾经在魔鬼山脉中与一群不死生物交手，原本我们判断对方是受到能力影响的怪物，所以队长启动了阿尔法核心系统，但是失去了效果，我们才判定那或许是使魔所为……”
听到这里，众人都望向莎尔，而莎尔则是得意的挺起胸口轻哼了一声，显然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没什么愧疚。
“杀死能力者……但是对使魔没有效果……”
想到这里，费伦眼中一闪，接着他再次望向M，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除了你们，工厂有活人么？”
“人……”
M皱起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接着缓缓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
“有……人，但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莫非是外星人？”
听到这个话题，弗兰卡倒是兴奋了起来，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外星人……？”
好吧，看M的样子，估计科幻小说没多看，这也正常，要是看多了科幻小说，好歹也能够知道自己当初是被人切片了。
“别理她，我忽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
说到这里，费伦露出了一抹狰狞的微笑，甚至连那森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
“说实话，你的遭遇让我想起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群老朋友……嗯，所以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和他们进行联系，是通过能量网络吗？”
“……”
这一次，M犹豫了好一会儿，接着在费伦的注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
“不……我们是通过……一种机械进行联系的。”
“好。”
听到这里，费伦打了个响指，接着站起身来。
“弗兰卡，德琳，莎尔，苏伦，收拾一下我们走。”
“等等，费伦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听到费伦的命令，玛利亚愣了一下，接着急忙开口询问道。而费伦则是耸耸肩膀。
“去工厂，我要处理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还有清扫一堆低等生物……”
说到这里，费伦微微一笑。
“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