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内院桃花树下,那日下午月季做的新鲜出炉的桃花酥第一次没能端上去,以长青林澈为首的几个护卫在桃花树旁围的铁桶一般,里面的几个人一直商量到太阳西斜。
已经过了饭点,事情议毕郭枫自然没有忘了之前的赌约:“真真,是不是该请我们到临江楼吃饭了啊,话说的耽搁到这个时候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林真瞪了他一眼:“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少来,你还是愿赌服输吧。”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梁允泽都不免惊奇:“真真,你真的输给他们了,我还从未见你输过。”
林真:“......”不满地瞪了纪琰一眼。
郭枫在纪琰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怕,只要你们住在梁王府一天,哥哥我罩着你。”
林真嘴角抽了一下,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哪哪儿都看纪琰不顺眼,如今又贴上去自称哥哥,不要脸。
朱明恒忙道:“郭将军就不要拿真真寻开心了,今晚我做东,临江楼不醉不归。”
郭枫哈哈在笑,赞道:“有格局,真真,学学啊。”
林真一脚踢在郭枫屁股上:“有本事跟我打一场啊。”
郭枫懒得理她,揉着屁股拉着梁允泽说:“走走走,吃饭吃饭,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今晚临江楼,一如既往的热闹,还是他们这群老朋友,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而大半夜还忙得脚不沾地的玉山王,听到张天仪回来报告的梁允泽行踪已经快要气炸了。
“什么,临江楼喝酒了?”玉山王不敢相信。
让手下人盯着梁允泽行踪,一是想把他们手中那个还捏着有关章相与皇后勾结的证人下落查出来,然后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二是也是想知道梁允泽接下来的行动,毕竟之前他们送了梁允泽那么大一个礼物,怡妃落马,梁允泽应该不可能不想反击。
但玉山王完完没想到,梁允泽竟然去喝酒了。
“他这是知道父皇中意的是本王,已经自暴自弃了吧。”玉山王在震惊之后便发出哈哈大笑,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气概。
“王爷还是暂时不要掉以轻心,齐海王向来奸诈狡猾,如今我们又失了皇后的助力,宫内诸多动向无法第一手掌握,还是该小心些才好。”
“哼,有什么可怕,如今一切资源权势都倾向本王,母后一人被囚而已,根本不足为惧,那梁允泽也压根没有跟本王一比之力,靠上德妃又如何,待本王娶了那大夏公主,天下自然就是本王的了。”
端着参汤刚到门口的沈黛音驻了步,眉头一紧。
张天仪又道:“说到和亲之事,王爷已向皇上建议了允汐公主,而另一个人选还在待定,皇上既没提齐海王,想来就还在犹豫。那么王爷您这边可就要加紧脚步了,王妃那边......”
“放心吧,沈黛音早已失了沈家助力,于本王早已无用,若不是看在当初她和她们家都对本王忠心,本王也不会留到现在,如今既然王妃之位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她退位让贤自然也是应该的。”
若是换了往常,沈黛音一定会气怒地推门而入,劈头盖脸骂到梁允川脸上问个清楚明白,但今晚沈黛音没有。
她只是端着参汤折回而去,沈家的仇,二叔的死,她人生的悲剧,这个男人的薄情,她已经看得分明,关于反击,她现在喜欢用行动去说话。
午夜散场,林真因为高兴喝得酩酊大醉,郭枫跟纪琰一左一右架着她才堪堪送回房内,郭枫也是醉得不行,放下林真就直摇头:“我,我也得回去睡了,来不起了。”
“那你快回房吧,我会照顾好真真的。”纪琰说。
郭枫打着醉脚,一步三踉跄地走了。
夜沉如水,风烛轻摇,纪琰将所有门窗关好,又打了水来给林真擦拭脸和手脚,细心地给她宽衣,盖被......
林真醉得厉害,几次都把纪琰盖好的被子踢开,嘴里喃喃呓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本来这段时间纪琰都是跟郭枫住的,但是今晚显然他不能走,万一林真这儿需要人怎么办。
正替她掖着被角,林真突然冷不防地抓住了他的手,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纪琰愣了一下,看着她沉静的目光不免一愣:“真真......你,你没醉?”
林真突然咧嘴一笑:“你长得真好,特别是这双眼睛,我,我我喜欢。”
“......”纪琰叹了口气,真是醉得没了章法,他坐在床边伸手抚着她发顶,“既然喜欢,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怎么样?”
“好啊。”林真往他怀里拱了拱,“不过,我我已经成亲了,你,你你介不介意?”
“我倒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舍得你相公,来陪我?”
“哈哈哈。”林真指着他大笑起来,“我跟你说,我相公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的,我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就算知道本姑奶奶给他戴绿帽子又怎么样,只要我一瞪眼,他屁颠颠的就要求我原谅。”
“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能干。为什么要嫁给一个傻子呢,傻子......又怎么能给你幸福?”纪琰看关她问。
林真摊了下手,一副神情懒懒的样子,说话前还打了个洒鬲:“因为我也是傻子啊,哈哈哈。”
看着林真笑得又傻又天真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纪琰心里很不舒服。
“真真,你还在怪我吗?”
“你长得真好看,是,是我喜欢的那种。”林真又绕回了之前的话,“我跟你说,我家那个,那个傻子,我不打算要了,你跟我吧,本姑奶奶一定好好对你。”
纪琰被她紧紧勾着脖子,往床上一带,林真翻身坐到他身上就开始脱衣服,纪琰笑了:“其实,我还蛮想当个傻子的。”
林真吻上他的嘴,纪琰抱住她回吻她,他在她耳边说:“真真,再信我一次,等一切事了,我还当你的傻子,好不好。”
林真醉的烂泥一滩软倒在他身下,任由施为,红烛摇夜风,床幔遮下一室缠绵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