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暂停所有职务之后,吴驷豪心情大坏,一赌气就搬到“奇芳园”旁边那处小四合院住去了。
吴驷豪是那种特别要脸面的人,如果继续住在别墅区那边,抬头低头的全是熟人,他脸上根本挂不住。
吴驷豪爱人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高管,那是一家国际知名品牌的化妆品公司,合资性质,她每天开会、应酬、出差……忙得是四脚朝天,虽说嘴上答应跟着吴驷豪一起上小四合院住,其实一直也没搬。
于是乎,小四合院那边平时就吴驷豪老花匠老刘俩人。
吴驷豪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成天点外卖那哪成啊!原本想着把家里的女保姆一并请过来给他和老刘头做饭,可是,他爱人也得有人帮厨,女保姆根本走不开。
无奈之下,吴驷豪让小儿子吴希杰上人才市场又请了一位女保姆。
吴驷豪爱人有一天得空想着去看看自家老公,到小四院一看,新近聘请的女保姆虽说姿色平平,人却很年轻,三十来岁,身材保持得还挺好,皮肤白白的,一头乌发,怎么看也不象是个吃苦受累的家政人员。
担心老公再拈花惹草的弄出麻烦事来,经协商,两个地方的保姆调换了一下,吴家原来那位上岁数的女保姆上小四院帮厨,新请的女保姆上吴家别墅给吴驷豪爱人做做饭、干干家务。
为安年轻女保姆的心,吴驷豪他爱人还特意给年轻女保姆每月增加了1000元工资。
不管怎么说,没吵没闹,潜在的威胁总算被排除了。
吴驷豪每天出去遛遛弯、跟着老刘头摆弄摆弄花草、钓钓鱼……小日子过得那叫潇洒清闲。
然而,吴驷豪到底是那种挺有追求的人,短时间之内,逍遥自在那是正好,久而久之,吴驷豪可就待烦了。
于是,吴驷豪就琢磨着随便干点啥正事,挣钱倒是小事,让自己活得充实点才是正道。
前街后巷地砖悠了两个多星期,吴驷豪打算开一家“花鸟鱼虫”小店散散心。
店铺已经找好,房东答应正式签合同的时候给打个八五折。
这一天下午,四点多钟,午觉醒来,吴驷豪上花房找着花匠刘师傅,俩人商量着开一个小店消磨一下无聊的时光。
刘师傅觉着吴驷豪此举纯属浪费钱财。
“您跟韩厉风他们性质不一样,等风头过去,您还是您!着什么急呐!每天累得跟啥似的,正好借此机会休息休息,我还觉着这两天你气色好多呢!”刘师傅好言安慰了吴驷豪几句。
其实,开那么个“花鸟鱼虫”小店,肯定还是由刘师傅去打理,一年下来他还能增加点收入。
刘师傅只是觉得那样做完全没有必要,在他看来,吴驷豪应该没啥事。
“这一次不同以往,我感觉特别不好……”说这话的时候,吴驷豪有点自言自语的意味。
天聊到这儿,刘师傅知道后面的话茬就不能接了。
论交情,吴驷豪挺讲意气,对自己一直礼敬有加,三十多年以来,身为大公司老总,吴驷豪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重话,这玩意儿那可是相当难得的。
刘师傅家里一共弟兄五个,平时关系处得一般,逢年过节凑一块儿吃顿饭,吃着吃着还呛呛几句呢!有时候,甚至还会爆发激烈的争吵,那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啊!
由此,刘师傅一直把吴驷豪挺当回事的。
二人正在那儿聊着呢,就听院门轻响,好象有人进门了。
小院里养着两条看家狗,一条拉不拉达猎犬,一条边牧,两条狗都没有吠叫,来人应该是自己人。
保姆阿姨听到院门口有动静,赶紧从屋子里出来迎了一下。
“吴总!小杰回来了!”说着话,保姆阿姨拎着两袋不知什么吃的兴冲冲上厨房那边去了。
“爸!跟您说点事。”说话的时候,吴希杰显得有些怯生生的。
这也难怪,自打被停职以来,吴驷豪看啥啥不顺眼,脾气暴躁得很,好几次,吴希杰无辜被训,搞得父子俩都有些疏远了。
吴驷豪今天心情还算不错,见儿子拎着东西过来探望自己,他冲刘师傅笑了笑,随口说道:“我跟小杰谈点事,开店的事你再琢磨琢磨。”
“快忙您的吧!我把郁金香拾掇拾掇。”说罢,老花匠上摆放着郁金香的角落里忙活去了。..
堂屋客厅,吴希杰把自己从侯建邺那儿听来的消息汇报给老爸。
“哼!之前还真小看谢长河了!平时还总说我工于心计,呸!跟他比起来,我是小巫见大巫!苏笑安那个所谓研发小组凭空能从天上掉下来?!见他的鬼去吧!”一想起谢长河跟自己玩韬晦之计,吴驷豪就恨得牙根难受。
“苏笑安眼下正费尽巴拉地寻访所谓什么药针,听侯建邺那意思,他们的计划如果缺了那些玩意儿应该就弄不成了,要不……咱们先下手把那什么药针搞到手?”
“就你?这都多少回了,哪件事你能办得利利索索的,算了!回头我想办法吧!‘珍时’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了?”面对这个宝贝儿子,吴驷豪是拎也不是放也不是,那个难受劲啊!
“一切照常,索希望还能办点事,苏笑安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第一时间都跟我说了。”
“嗯!这件事办得还行!郑钥锋那边谈得咋样了?”
“有点不大买账,最近这段时间他跟苏笑安走得挺近的,还帮苏笑安在公司安插了个人。”
“哦!苏笑安这手伸得可够长的!谢长河野心不小啊!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什么背景,学历还挺低的,不过,常五匠出事之前,这小子成天在常家周围晃悠,说不定常五匠就是被他们算计了。”吴希杰手上没多少证据,只能随口猜测几句。
“大意了!公司业务倒在其次,我担心谢长河背后收集材料黑我,你把精力放那儿,其它事你就别管了。”
“知道了!爸!您要没啥事,我先走了。”
“嗯!”说罢,吴驷豪挥挥手把儿子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