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的时间对唐虢来说过的非常快。回头想想,自己似乎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只不过考上了东京艺术大学音乐系,被想要她学医或者进商学院的父亲大人冷冷的盯了半天的时间,差点变成冰雕一座;把大部分父亲大人命令要完成的课外辅导基本上完成了,父亲大人表示还不错;持续性收集富江的相关信息,中间去扫过一次尾,烧了富江;还有她终于跟医生表白却失败了QAQ。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唐虢保持着良好的骚扰医生的频率,已经跟医生从医生和病人间的关系升为了普通朋友的关系,只是以医生那种保守古板的思想,唐虢想要更进一步非常困难。
看时间差不多了,而且医生的行情总是很好,唐虢终于忍不住表白了,然后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医生拒绝了。而给出的理由是,他不会在日本停留很久,很快就会离开。
唐虢在表白之后,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屋子里整整一天,才看起来没有太多问题的出门。
她很喜欢医生和管家这样类型的人,严谨又有些保守,并且有自己的魅力。
医生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心动的人,但若是不深入了解,却会给人一种不是很容易相处的感觉。从见到医生起,唐虢就对医生保持着一种好感,然后用这种方式跟医生维持了两年的联系,表白失败了,可也算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唐虢有些恹恹的过了一段时间,就连管家先生那副好嗓音都不能安慰她“初恋”失败的心情。不过唐虢还是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投入到了收拾富江的大业中。
因为这两年的学习重心和生活重心都在东京,唐虢也只处理了一起跟富江相关的事件。
那是一家位于东京周边的医院,唐虢会发现富江的踪迹,还是因为医院里一个叫做三尾雪子的女孩,因为在医院做过换肾手术后,血出现了腹部膨大症状,最后证实,被换掉的肾长成了一颗人头的新闻。
因为这种新闻太过于离奇,反而没有什么人去相信。而看到这则新闻后,唐虢前往那家医院的那天,那家医院却不知是何原因燃起了大火,医院里的人们不是忙着救火就是忙着从医院里跑出来,而站在医院外面的唐虢,就看见了一个在慌乱的人群中不慌不忙往外走的人,因为那个人跟周围人群完全相反的感觉太过于突出,很容易让旁观者注意到她,唐虢很快就看清了那个人——富江。
还没有跟着富江离开,唐虢又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高木老师,这个应该被管家先生送进了精神病院的人,此时看起来仿佛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一样,对着燃烧的大楼呵呵的笑着。搞不好这医院的大火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唐虢在富江走至偏僻处时出手杀死了富江,两年的训练让她的动作变得非常干脆利落,而她在对富江下刀的瞬间,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
拖着被她刺死的富江的尸体回到正在燃烧的医院大楼,然后把富江丢了进去,看着富江的尸体被烧成灰。
直到她离开时,医院的大火都还在猛烈的燃烧着。
……
要杀了所有的富江谈何容易,唐虢跟天上的“意志”提议过,不如多找些能杀了富江的人一起来努力吧。天上的“意志”却告诉唐虢,千万人里也不一定能有一个可以在接受了富江的基因和细胞后不被同化或者吞噬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接触富江细胞和基因的机会。
总结就是,唐虢是一个特例中的特例,如果不是有唐虢这个对富江细胞和基因拥有免疫能力的人出现的话,天上的“意志”是不会插手富江的蔓延的,即使插手,“意志”对这件事情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自己的世界还要自己来维护。
唐虢只有坑爹两字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也许她在不停的把富江都烧成灰之前,不如抓一个富江送到实验室里交给那些对未知抱有千倍热情的研究员手里。让研究员们弄出个针对富江分裂的抑制剂出来。
两年的时间终于过去了,唐虢过上了正常的,不用每天绷紧了神经的生活,终于可以再次睡懒觉的感觉,不是一般的令人感动。
东京艺术大学作为日本境内最好的艺术学院,里面的师资力量自然是雄厚异常的,全日本各界的名艺人超过百分之九十都是从这里出去的。同时,这个学校也跟别的大学一样,如果你愿意学,自然感觉时间紧张,但反之,你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挥霍——这也正是唐虢会报考这个大学的原因所在。
两年紧张的课外辅导结束,唐虢自然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富江的这件事情上面。鉴于她不能犹如富江雷达一样准确定位所有富江的位置,只能在遇见与富江相关的人事物时有个模糊的感觉,而且这两年通过其它征信社收集富江的消息并不十分准确,花销也很大,唐虢毅然决然的准备自己开一家征信社。
为此,唐虢伸手跟父亲大人借了几千万的日元。
很多事情都是联系在一起的,想要收集富江的信息,自己开了征信社,可征信社开了就要维持它的运营,起码不能没有收入,发不了员工的工资。于是唐虢又焦头烂额的跟着父亲大人关于商业运营方面取了点经,还搞了些像模像样的招聘、业务安排、广告。一切就位后,唐虢又发现经营一家小小的征信社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还需要跟各行各业搞关系、跟员工培养感情、搞见鬼的企业文化,接着还有市场开拓、员工培养……
尼玛!唐虢终于疯魔的举起自己的实心木办公桌,猛地甩了出去。
轰隆隆隆隆……
办公室外面的员工们非常淡定的该做什么做什么,这已经不是他们的小老板第一次发飙了,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接着,又从唐虢的办公室里传来咔嚓!砰!哐当!!噢!!!等奇怪的声音,久久不绝,直到管家先生来给唐虢送饭,发飙的唐虢才安静的犹如一只可怜的小猫,双手捧着碗,双眼显得似是无神又似哀怨的盯着管家先生。
以管家先生的高深功力,也受不了唐虢这样的眼神。
唐虢:“管家先生,我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管家先生略有些无奈的合上眼睛又睁开,“我还是不能同意接手你的这家公司,我的职业是神无家族的管家,不接受临时工。”
唐虢听了,简直伤心欲绝,杀富江这个光荣的职业估计会伴随她终生,光是想着就是前途无亮。当初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被驴踢了会想起来自己开了家征信社,既然想到要开征信社,为什么当初考日本这边大学时,填报的是艺术学院,唐虢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二货。
按照天上那个“意志”的说法,她和富江总是会有联系的,她不去找富江,富江终有一天也会来找她,她真的不想等到自己终于有实力收拾富江时,富江的基数已经大到她动不了了,反而让她死了,她可没有富江那种无限分裂的能力。
她必须要摆脱现在的状况,她快要被搞疯了。
管家先生:“请小姐不用担心,只要您去跟先生好好说说的话,先生一定会给您一位好的帮手,让您从这个地方解脱出来的。”
唐虢猛地睁大了眼睛盯着管家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跟父亲提过了,父亲却没有同意。”跟两年前比起来,唐虢变了很多,最开始她是一个普通的喜欢默默吐槽和八卦的乖女孩,后来那些梦和富江让她逐渐变得冷血了起来,到如今杀人对她来说都不能让她感到难受。又在经过了这两年后,唐虢的性格反而稍微变得开朗了一些,只是那些已经改变了的本质,却再也变不回去了。
管家先生:“当然,先生可能会有一个条件。”
唐虢:“什么条件?”
管家先生拿出一张照片来:“请您去相亲吧。”
唐虢:“……!!!”
……
唐虢拿着那张管家先生交给她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有着艺术家气息的英俊男子,那一双好看的眼睛,似乎并没有看着镜头,反而透过镜头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在跟管家先生打听了之后,唐虢发现,原来这个照片里的人,就是美院那边出去的高材生森光夫先生。在毕业之前,这位森光夫先生也是日本艺术大学的学生,听说森光夫在学校时,就已经是一位风云人物,毕业之后更是不得了。
仅仅几年的时间而已,在艺术界就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所开设的画展更是使他身价百倍。只要是喜欢收藏画的人,就几乎没有不知道他的大名的。
就连经常不去学校的唐虢,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森光夫的名字,记得上次听到时,好像说森光夫又要办个人画展了,这一次的画展就在东京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