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玉帝殿

刘丽梅坐在床前,一边擦干头发,一边热切地等待未婚夫。半天,王福贵才慢吞吞走进来,她娇羞地看向他,带着一丝不悦:“怎么洗漱那么久……”

“避孕套用完了……”王福贵迟疑地说。

刘丽梅心中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正好……如果赶得巧,我们正好要个孩子……”她温柔地说,站起身,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肩膀。

“可是,我们还没有准备好。”王福贵担心起来,“生意那么忙,真怀上孩子了怎么办?”

刘丽梅轻柔地说:“别担心……”她轻挪腰身,走到床边摁下开关。屋里顿时暗下来,只有窗帘漏过的昏暗路灯。一阵熟悉的体香扑过来,王福贵没有往日的兴奋,他紧张地迎住她身体……

刘丽梅感到心好像提到了天空……突然,却莫名其妙地掉落地上。她愠怒地问:“怎么啦?”

“不行,没有套,我不能……”王福贵沮丧地说。

刘丽梅很失望:“不是说不用担心吗,真怀上了我们再想办法。”

王福贵像泄了气的皮球:“不,还不到时候,我们还没有办证,现在还不能要孩子。”

刘丽梅很苦恼:“怀上再办证也不迟,再说,我们要孩子已经很晚了,你看看,你村里的发小,个个的孩子都已经满村里跑,会打酱油了。”

“梅,对不起。现在真不行。等我们忙完手头的业务就回去办证,过一两年生意稳定下来我们再要孩子。”王福贵内疚地说,然后侧头朝外,弓着身睡过去,很快,屋里响起他均匀的呼吸。

刘丽梅心里委屈极了,她用手捂住眼,泪水忍不住溢出来,她听见自己心里在呜咽,但是不敢哭出声来。一个晚上,她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心里非常悲凉。要个孩子这么难吗?为什么最疼爱自己的人竟然不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她感到太阳被阴云遮住,天空变得灰蒙蒙的,明艳的世界一下子变得灰蒙蒙的。

接下来几天,王福贵拉着她继续帮助韩天赐找店铺。可是,刘丽梅像一桩木头,什么感觉都没有。在街心广场的边上,王福富贵相中了一处出租的房子。韩天赐看了看,不满意:“房屋宽是宽,但是低矮陈旧。我们是做家电生意,赶潮流。这个房子不合适。”

王福贵自信地说:“房子是旧点,但是这里位置好,面朝广场,两边临街,顾客来往流量大,做生意最旺。广场嘛,那是年轻人凑热闹的地方,新品家电容易把他们吸引过来。这是最大的优势。”

韩天赐还是摇摇头:“房子陈旧,太落伍。就怕青年人赶时髦,不喜欢进店。”

王福贵说:“至于房子方面,我们可以装修时尚点,用年轻人喜欢的构图和色样来装饰,贴近青年人的生活,凸显潮流,吸引他们。这样就可以弥补房子的不足了。”

韩天赐手托下巴,犹豫不决。

王福贵看向刘丽梅:“阿梅,你看呢,你帮天赐拿个主意。”

刘丽梅心不在焉地说:“这是给天赐找的店铺,还是让他决定吧。”

连续三天来,她虽然跟着三人满城里跑,但怀有心事,面无表情。

凯玲见她一直眉头紧皱,关心地问道:“梅姐,是不是你不舒服?”

刘丽梅挤出一丝笑意:“没有,没有,就是走得有些累……土伦我不熟,还是你们自己选。”

王福贵见她表现反常,不解地看她。她嘴巴一撇,抱歉地一笑。

凯玲赞成王福贵的看法:

“贵哥说得对。这间屋子是比较陈旧,但是地理位置很好,又是广场,又是路口,人气旺。天赐,我们跑了那么多地方,再没有比这地方更好的了,还是确定下来吧。我们找一个好的广告公司帮助设计,一定可以吸引顾客。”

韩天赐想了想,跑了那么多天,跑遍了了半个土伦,算这里的位置最好了,他点点头:“好,就是这里了。”

干弟弟的店铺终于有着落了,刘丽梅也从沮丧中走出来。王福贵心情特别舒畅,一段时间来,新屋,治伤治病,修路,贷款,到干弟弟的店铺……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催促他忙个不停。现在好了,一连串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他有一种莫大的放松感。特别是家乡的泥路变成砂石路,他终于为莲花村做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石头到底落了地,他感到特别宽慰。

“阿梅,几件大事都完成了,我们距离理想又进了一步。”他脸色洋溢着光泽,对未婚妻说,“天赐的店铺定下来了,以后不用我们操心。趁现在没有别的事,明天,我们到西贡去玩玩。”

刘丽梅难得看到王福贵主动邀请自己去放松游玩,欣然答应,因为她心里仍然没有放弃尽快要个孩子的打算。第二天,两人坐上前往南方的班车,愉快地踏上旅途。

两人一路欣赏热带四季如春,繁花似锦的特有景色,陶醉在迷人的异域风情画卷中。在西贡,两人惊讶地走进佛教圣地玉帝殿。这里的寺庙仿佛是从中国搬过来一样,走在松柏葱郁的林道,刘丽梅好像回到了国内,她惊喜地叫道:“这里是越南的最南端,怎么有这么浓的中国风貌?”

王福贵解释说:“越南的文化的来源于中国,保留有明显的汉文痕迹。可是,你仔细看看,庙里的神像就跟我们不一样。”

刘丽梅留神细看,说:“我就说嘛,虽然像回到国内,但感觉怪怪的,原来,神像的样子很怪诞。”

王福贵点点头:“这说明越南人的思想不保守,很活跃,敢于冲破常规……”这时,他腰间的pp机响了,于是,他急忙找一家商店要电话拨通对方的号码。打完电话回来,刘丽梅见他一脸愠怒,奇怪地问:“出什么事啦?”

“孟杜先说,滨海的货仓失窃,丢失一笔货物。”他愤愤地说。

刘丽梅紧张地问:“丢失了多少东西?损失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