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我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故障!”古胖子说。
我点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古胖子说:“你看,镇魂灯原本是我们借给茅十八的对不对?怎么茅十八把镇魂灯还回来的时候,还卖了我们一万块钱呢?”
“这个……这个……”孙猴子和鲍金牙嗫嚅道:“这不能怪我们,我们也不知道这镇魂灯本就是灵宝斋的东西!”
我笑了笑:“没事!一万块钱请他喝几瓶好酒,也没什么,谁让他是我们师父呢!”
孙猴子问:“七哥,我还是不太理解,那个烂酒鬼真的是你们的师父?你们怎么会拜一个烂酒鬼为师呢?”
我正色道:“你这句烂酒鬼要是被茅十八听见了,他可能要撕烂你的嘴,人家的绰号是‘酒醉仙’,可不是什么烂酒鬼!”
孙猴子讪讪笑道:“酒醉仙跟烂酒鬼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个称呼美化自己!”
“也不能这样说!”古胖子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咬得咯嘣响:“烂酒鬼是用来形容一事无成的普通人,而酒醉仙这个名号,只有茅十八这样的得道高人才配拥有!虽然他嗜好喝酒,但不得不说,他的修为确实是相当高的!”
“是啊!”我微微颔首,想到之前的王翦将魂和白起将魂,如果茅十八在的话,应该有能力跟他们拼一下。
古胖子的嘴巴天生就是怼人的,他的那张狗嘴里,很少能够真正赞美一个人,连他都真心实意赞美茅十八,说明茅十八确实是有本事的一个人。
“对了,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我问孙猴子和鲍金牙。
孙猴子说:“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他离开的时候,说什么‘让你们掌柜不用来找我了,我就是天地一散仙’,然后大笑着踏步而去!”
我和古胖子对视一眼,不由得哑然失笑,茅十八居然自诩自己为“散仙”,仔细想想,这个名号跟他还挺匹配的。
居无定所,游历江湖,不是散仙是什么,也许某一个,他又会出现在灵宝斋的门口,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还说其他了吗?”我又问。
鲍金牙说:“说了!还说了一句话!当时我们听了挺不爽的,还骂了他!”
我微微一挑眉头:“说啥了?”
鲍金牙说:“他大笑着离开后,声音远远飘回来,‘你们小心点,最近会有血光之灾!’,我觉着他在咒我们,就骂了他两句!”
血光之灾?!
我的心头猛地一跳,这句话倘若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但是这句话是从茅十八嘴里说出来的,所以我要好好斟酌一下其中的分量了。
可以肯定的是,茅十八这句话绝不是玩笑,他不会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其次,茅十八道行很高,他这句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他能说出这句话,说明他可能掐算到了什么,或者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来提醒我们。
想到这里,我对鲍金牙他们沉声说道:“以茅十八的道行来讲,他的预言应该是很准的,所以,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最近大家尽量少出门,不要和人发生冲突,谨慎行事,尤其注意一些意外的发生!”
其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也很清楚,等到血光之灾真正降临的时候,想躲都躲不了。
古胖子面露难色,问鲍金牙道:“他就只说当心血光之灾,却没有告知破解的法子吗?”
鲍金牙摇了摇头:“没有!”
一晃十天半月过去了,日子并没有翻起什么波澜,每天都很平淡,我们也慢慢放下戒心,差不多已经忘记茅十八的叮嘱了。
那天早上,刚刚起床,就听见鲍金牙在骂娘。
我抠着眼屎问鲍金牙发生了什么事,鲍金牙的手里捧着一只乌龟,悲痛欲绝地说:“我的乌龟莫名其妙就死了!”
院子里面有棵百年大树,树下我们放着一个鱼缸,里面养着几尾金鱼,藏风聚气。
前段时间,鲍金牙买了只乌龟放在鱼缸里面,和那些金鱼养在一起。
鲍金牙对那只乌龟照顾得非常精细,不仅给乌龟搭建了专门晒太阳的平台,而且喂的龟粮都是生肉,把那乌龟养得生龙活虎。
但是没有想到,今早鲍金牙起来的时候,发现乌龟趴在晒太阳的平台上面,莫名其妙断了气。
“龟龟……我的小龟龟……你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呢?”鲍金牙捧着乌龟的尸体嚎啕大哭。
我也觉着事有蹊跷,便走到鱼缸边上,往里看了看。
这一看,我不由得心头一惊。
但见鱼缸里面,那几尾金鱼也开始翻肚子,眼看着就快不行了。
我记得昨天早上我还喂过它们鱼饲料,怎么隔天就不行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鱼缸本是藏风聚气的物件,能够滋养家里的风水气运,但现在,养在鱼缸里的乌龟和金鱼相继暴毙,这说明鱼缸里的风水气运遭到了严重破坏!
可是,这个鱼缸是我们自己的,后院又不会有外人进来,谁会破坏鱼缸的风水气运呢?难道是我们自己人做的?
我看了一眼鲍金牙,鲍金牙满脸悲痛的样子,应该不是他。
难道是古胖子和孙猴子?
好像也不可能,他们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啊,再说,他俩对于风水,完全就不在行。
鲍金牙哭着问我:“七哥,是不是有人在鱼缸里下了毒呀?乌龟死了,这些金鱼也死了……”
我摇了摇头,皱眉道:“下毒倒不至于!”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鲍金牙问。
我还没开口说话呢,忽听身后传来啊呀一声惨叫。
回过头去,就看见孙猴子抱头蹲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他的面前,掉落着一块碎裂的瓦片。
孙猴子嗷嗷惨叫着,双手紧紧捂着脑袋,有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鲍金牙停止哭泣,疑惑地问孙猴子:“你怎么了?”
孙猴子指着地上的碎瓦片说:“妈了个巴子,倒了血霉了,刚刚迈出门,这块瓦片就从房顶上掉下来,砸破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