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眼瞅着就要往那处营地跑,威远王却马上站出来相拦。
“都站住!先别去!”
诸王抱括宗正和大皇子的脸色都变了。
“威远王,你拦我们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小子改了主意,不想拿银子了?”
第一个发难的就是南平王。
“不错,威远,你到底什么意思?莫非走到现在,就差最后一哆嗦,你小子怕了?”
威远王大怒:“我是那样的人嘛!我要是想退,就不会跟着你们闯城门出城!”
“那你好端端拦我们干什么?莫非想多分点银子?我可警告你啊,大家的意见是留一半给在营中,你要是敢多拿多占,就算咱们是宗室亲王,也别想讨得好去!”
威远王怒斥道:“都闭嘴!听我说!宗正方才说了,司徒剑南入了城,可是我派人守在几条入城的必经之道上,却没有一人发现司徒剑南的回去的身影。这事,宗正,大皇子,你们怎么说?”
“什么?”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均望向带回消息的宗正和大皇子。
老宗正恼羞成怒道:“胡说八道!司徒剑南走没走,我还能不知道?
本王和大皇子亲眼看到那小子离的营,
威远,你这是不信本王的信誉吗?还是说,你觉得本王这个宗正骗了自己人?”
威远王看到宗正发火,忙连连拱手告饶。
“宗正,老王爷,您别生气。我可没说你刻意说谎话诱导我们。我指的是,司徒剑南那小子可能会怀疑您,做出离营的假象。毕竟他是锦麟卫,有这种行为不算奇怪。”
刷!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皇子梁嵩不也质信地道:“不对,司徒剑南既然说回城,那就必然会回城。
司徒家的信誉可比一般人强多了。
何况回城开大朝会,这种事也瞒不了人,他应该没必要撒谎。
你们说,他会不会用的轻功往回跑,而不是骑马回城。骑马的目标大,只要一动身,就会被一些有心人看到。
司徒剑南为了躲麻烦,并非做不出来。”
威远王摇头:“那也不对,我派出去的看守各路口要道的人,都有武道后天中期,及巅峰的实力了,怎么可能看不清对方的身影。
然而我这里收的消息就是,守路口的侍卫没死,也没往上报异常情况。
可见司徒剑南根本没离营。
至于宗正看到的那一幕,指不定就是人家装出来,刻意
给咱们看的一种假象呢。”
大皇子梁嵩想了想,直白地道:“司徒剑南离京前已是先天武者,现在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你怎知人家的修为没有提升?要知道,他最近一直呆的地方,可是江南世家的大本营。
以那些世家的底蕴,司徒剑南借机得些天才地宝,再进一步,很难吗?
所以我们看不到才正常吧。
不过,威远王的担心也并非没有根据。要不我们派人回城验证下吧。
比如说,派个人到午门附近盯着,看看司徒剑南有没有换了朝服去上朝。
他上朝总不能还用轻功跑,咱只要安排个下人,就知道这厮有没有进城。
否则没有确切的准信,我怕出事啊。
你们想想,咱们自己手要是有那么多的钱,你们能不把钱藏好,保护好,就转身走人?
这事放我身上,我是绝对干不出来的。”
被威远王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呆了。
南平王犹豫道:“不会吧。方才宗正不是说了嘛,司徒剑南把他们当了皇帝派来的信使。这才掏心掏肺的,听信了宗正的话。”
“信使?这么大的事,你说是信使就是信使了?信物呢?”
威远王看
向老端王:“宗正,你给咱们一句实话,司徒家那小子有没有管你要信物啊?”
这一问,直接把宗正问住了。
司徒剑南根本没提这事!
大皇子梁嵩恍然大悟:“好啊,我就说我和宗正过去,那厮怎么那么好说话,还一脸信任我们的模样。原来他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啊!
这是瞧我们身份太高,不好直言拒绝,只好将我们请进营中。
然后那混帐先拿话糊弄我们,等我们走了,他又不是营里,到时候只要那群大头兵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们就进不去了吧。
好好好,好一个司徒剑南,他算计得可真好!”
大皇子还在那儿生气呢,宗正的一张老脸已黑得滴墨。
他道:“不管司徒剑南有什么打算,老头子我在他面前说的都是实话。登闻鼓一响,大朝会召开。
他可以跟老头子打马虎眼,但我不相信他敢一直留在城外!
来人,把各处回城的路口派上王府侍卫,一旦我们的人发现司徒剑南进了京城,咱们就去接管他的营盘!”
威远王悄悄松了口气,自觉安心了。
南平王却急了。
他道:“宗正,这些事都是咱们瞎猜得到的
结论,准不准都说不好呢。要不我去那营地瞧一眼,试探一下那里的虚实。”
老端亲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也罢,你过去瞧一眼证实一下好也。省着咱们中计,叫人伏击了。要是先叫老子抓了,又叫儿子抓了,咱们这些宗室也忒没脸了些。”
南平王一得到宗正的允许,当场他就打马冲向司徒剑南的营地。
南平王前脚才走,大皇子梁嵩就跟这些亲王郡王商量。
“我说几位王叔,王伯,还有叔爷爷。咱们在这里一直等下去,我就怕大朝会上出点意外,户部那边派人过来盯梢。
让那帮人盯上,就算咱们强抢了银车,只怕也要叫人家找上门。到时候,每晚一刻钟,咱们都有可能来不及藏银子。
所以我们定个时间吧,半个时辰怎么样?我赌半个时辰内,司徒剑南必须进城。
他得帮着皇帝解释这些银子的来路,尽量帮皇帝将银子留在皇家内库。”
“如果司徒剑南打算一个时辰后再进城呢?”
威远王问。
大皇子梁嵩冷哼一声:“我定的时间是半个时是有原因的。
因为半个时辰内,我父皇得先处理那起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