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哪会住漏风漏雨的房子啊,就是我们这些庄里过得最差的佃户,茅草屋漏了是要修的。
我们这些人暗地里就偷偷猜测,那边指定有问题,说不定人家住的不是地上,而是地下呢。”
这人说是猜测,语气却十分肯定。
段小旗心中警觉:“你亲眼看到的?”
问的同时,这位小旗还把刀往上推了推,让刀锋直接架在了农人的脖子上。
果然,这明晃晃的刀片子,威慑力果然极大,对方吓得直打哆嗦,嘴里哗哗往外倒干货。
“知道,不知道!不,我是说不是我亲眼看到的。是我们家的小儿去那边玩时,发现的西北方茅草屋那里草皮不对。
我那小崽子手欠,就扒开瞧了一眼。
原来那里的草和土地都是种在木板上的。
把板子连草拿下来,就能下地底了。”
砰!
扑通!
得到确切的消息,段小旗一巴掌就将这人拍昏了。而后,提着这人纵身一跃,便冲到了正院,来到暗歌面前。
“属下段少聪,见过头领。属下寻到线索了!”
一听这称谓,便可听出来,此人出身皇家暗卫,就算到了锦麟卫任职,依然没能改口。
暗歌双眼一亮,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人。
“这
人说了些什么?”
段小旗把方才说的话细细讲了一遍,然后便请命道:“属下请命,亲自去探查那处诡异的茅草屋。”
暗歌一指将那农人点醒,又细细问了一遍,随后他摇了摇头。
“你带几个好手过去,那地方应该是他们的暗库,却不会是关压大皇之所。一介普通农人都能感觉到的地点,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段少聪顿时有些傻眼。
暗歌无语地虚点他一下。
“你小子以后没事别瞧不起锦麟卫,咱们暗卫里精通杀人的好手无数。
可是论到查案办案,还得靠着的那些锦麟卫老手。你去问问杨显,看看他找到了什么线索。”
刚刚提到杨显二人,这小子就一脸兴奋的跑了过来。
“大人,大喜啊!大喜!咱们找到大皇子殿下了!”
“什么?”
暗歌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大殿下人在何处?”
杨显道:“殿下被他们藏在离此不远的南院下人房,被重新打扮易了容,变了一个妇人。
要不咱们探案的好手心细,又有人证保证晚上来的陌生人确是连夜进的南院,而后就再无人出来,可能咱就疏忽过去了。
MD,要是让这伙人真将大殿下天亮带走,咱们就算封锁所有
路口,码头,也只会死盯着男人,不会关注妇人!
到时候,咱们找不到人,陛下又痛失皇子,咱们非倒霉不可!
不,不过大殿下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他应该是叫人家给喂了药,一直在昏睡着。”
一听说大皇子被喂了药,暗歌顿时就是一皱。
“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只要不伤到大殿下的身体,忙将人弄醒!”
“是,大人。”
杨显马上点头:“似这等迷药,咱们锦麟卫里就有常用解药。不过我们这些人里没有太医,自是不敢轻易给大殿下吃的药。
大人您要是准许,那小的这就过去把解药给大殿下喂下去?”
暗歌道:“我亲自去喂,而后我会带着大皇子会合三千营回京。
还有一件事,你在找大殿下时,段小旗等人也没闲着,他找到一处暗库。
你派个人去过瞧瞧,那里神神秘秘的,到底隐藏了什么?”
“是,大人。”
不提暗歌亲自去接大皇子,再说段小旗,这小子带着杨显,直扑那处可疑地点。
因为有农人指路,他们很快就下到了那处空穴。
这处地下果然坑道不少,但杨显等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一条通往地底路。
段小旗和
杨显在下去前,再次审问这个农夫,直到问得这家伙连三岁尿床,庄后老太太有个姘头的事都说了。
保证没有半丝遗漏,直接顺着这条地道走,就一定能进地下密室。
杨显和段少聪才带着人摸了下去。
一刻钟后,几人满身血腥的站在地下,对着一池子血肉骨发呆。
“这都是什么人啊!竟然有人这么变态!”
“MD,老子活了这些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乐意把死人骨肉血堆成池子的!这人得多变态啊!”
“就这破地方,得死多少人啊!”
“杨大人,您在京里呆了这么久,可曾听说本地百姓有大量失踪之事吗?这里的血肉很新鲜,明显是新杀的。这……”
杨显身后走出一人,对方低头弯腰,并把手伸进血池,沾了丁点血迹放在鼻子下。
待他嗅了半天,而后又细细查看池边血肉,终于,对方用嘶哑的声音道:“大人,确是人肉无疑!”
“查!这事一定得查清楚!京城首善之地,怎么能这么混蛋的人!这事本官一定要报到大人那里!”
段小旗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你们说,他们死都要将大殿下抓到这里来,还把人扮成个妇人,能不能和这血池有关?”
所有人的
脸色在那瞬间都变了。
祭祀?
活祭?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冒出这样二个字。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大人,把这件事说一下。”
杨显说完,转身就走。
可是当他去找暗歌时,却没发现人。
“人呢?同知大人人呢?”
正院那边还有人在,此时见杨显没头苍蝇一样找暗,巡视这边的暗卫直接就说了。
“大人怕大殿下留在这里不安全,便匆匆将人带走了。”
“什么?大人走了?”
杨显的脸色十分难看。
“不错。不知杨校尉在地下可寻到了什么?”
“屁都没找到!
这帮人好事不干,竟弄了一池子人的血肉,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那血池……
算了,我正要找大人上报此事,大人怎么走得那么快?”
杨显一脸的懊恼,那巡视之人出身暗卫里的杀手,天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途中,对这等事并不在意。
“原来只是一池子血肉啊。那才能放下几个具尸骨。我们以前执行任务时,杀人无数,能填无数个血池子了。
那里不会是抛尸地吧,毕竟这里是京郊,在是弄出许多尸体,必会引来京兆尹的注意。
你们要是没找到什么,那咱们现在就可以走了。”